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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幾日,世家便沒有了動作。
但所謂的沒有動作,無非是表面沒有動作罷了。
實際上,在暗地裡,世家的小動作可不小。
從曹丕已知的來看,被調到蕩陰的南營,屬於世家的那幾千人已經悄悄的被人召回了,至於是在鄴城或者是在何地,倒是沒人知道。
不過明眼人也知道,將南營士卒調出,肯定是為了應付鄴城的“大事”了。
這是曹丕知道的第一件事,除了這一件事之外,還有一件比較大的事情。
那便是北軍五校的幾個宗親校尉向朝廷請辭,至於他們遭受的壓力,曹丕心裡自然明白。
對於這些請辭的人,曹丕不過只是笑一笑罷了。
這根本無傷大雅。
中領軍沒了,王宮便就在世家的掌控之中了。
多一個北軍五校也無關緊要。
好在世家畢竟是世家,還看一個吃相,因此對與宮中的親人,除了曹老闆之外,曹丕沒有任何擔憂。
至於曹老闆會不會被世家為難,這也不是曹丕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但願父王是假病,但願父王都有應對之策罷了。
此刻的曹丕坐在一個食塌邊,在他對面,則是一個頭上有些許白髮,身上穿著官袍的男人,不是滿寵,又是何人?
“滿府君來我府上,可是有事?”
滿寵笑了笑,說道:“君侯豈不是明知故問?”
“呵呵,莫非滿府君也要做王朗的走狗?”
“非是走狗,實在是迫不得已。”
“好一個迫不得已,你可知道我父王對你知遇之恩?如此為世家做狗,若是我父王醒來,第一個懲戒的,恐怕便就是似府君這樣的人。”
滿寵被曹丕挖苦,也不計較,而是端起食塌上的酒,接著拿著筷子,夾了一筷子的魚肉。
“君侯雖然身居樊籠,但依然有美酒鮮肉美人可享,不也快哉?”
曹丕輕輕哼了一聲,說道:“這樣的生活自然快哉,但是府君也該明白,若是我什麼都不做的話,你以為本侯還有這般快活日子?”
魏國不存了,他長安侯算哪根蔥?
又有什麼美酒可喝,美食可食,美女可玩?
“哈哈哈!”
滿寵笑了笑,也不想和曹丕這樣說下去了。
“王司徒要我將你緝拿歸案,我自然覺得這自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既然知道這是你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那你為何還要來?”
滿寵笑了笑,說道:“做不到是做不到,做不做,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若是做不成,府君難道不怕被王朗責罰?”
“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以後的事情?”
滿寵點了點頭,說道:“是以後的事情了。”
“何以見得?世家勢大,若是你不做,不消多少日,你這個大理寺卿的位置便是不保了罷?”
滿寵點了點頭。
“但還是要幾日的。”
滿寵這些話讓曹丕眼神發亮。
“看起來,府君是知道我父王現狀的人。”
讓曹丕有些愕然的是,滿寵不似之前在大理寺敷衍他一般,而是在認真的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我確實是知道大王的現狀。”
聽到滿寵這句話,曹丕眼神更亮了。
“父王如何?”
“大王很好。”
果然,父王是在裝病,但是為何在倉舒死的時候他沒有動作呢?以父王對倉舒的喜愛,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曹丕心中疑惑,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