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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王朗對面的是一箇中年人,他其貌不揚,但在司徒府中的位置卻是最靠近王朗的一個,可見他的身份。
不是王粲又是何人?
王粲文學才華在這個時代可以算是頂尖的,加上他的品格美談,身後的世家才讓他坐在了這位置上。
當然,高平王氏比之東海王氏還是有不少差距的。
這不是從世家底蘊來說的,而是在朝堂上的影響力來說的。
王朗多次邀請王粲到此,自然是想要讓王粲為王肅講解經義,王粲在治學上面,即便是王朗也甘拜下風。
不過王粲雖然給王肅講解經義,但卻始終沒有收王肅為弟子。
對此王朗還是很可惜的。
若是王肅能夠成為王粲的弟子,那麼王粲的學說自然也可以是東海王氏的一部分,世家底蘊便會厚一點。
不過王朗倒也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而且自己的長子王肅也足夠優秀。
王朗很看好王肅,他有多看好王肅,便有多喜歡王肅,他有多喜歡王肅,此時便有多憤怒。
“你看清楚了那個人是曹真?”
那管事點了點頭,說道:“與郎君出遊的還有很多士子,那些人可是有見過曹真的,既然他們都如此說了,證明那人確實是曹真。”
“曹真安能抓我兒?”
王朗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降低音調,在場的人基本上都聽到了王朗的話。
王粲此時左手放在桌塌之下,右手則是扶著一個紅黑色的酒樽,他似乎不在意王朗說的話,但是挑動的眉頭還是說明他對王朗的話是很在意的。
“聽這些士子說,是因為郎君殺人了!”
“殺人?”
王朗哼了一聲,說道:“我兒安會殺人?他平時連一條狗都捨不得殺,怎會殺人?這不過是長安侯的汙衊之語。”
“但是莊園中卻是有士子看到郎君用劍殺人了?”
什麼?
王朗心中一涼?
“他們說看到了?”
那管事點了點頭。
“確實是看到了,而且不止一個。”
王朗看了那管事一眼,說道:“有那些士子與你說他見到我兒殺人?”
管事愣了一下,說道:“都是些寒門子弟,小人也沒有記住他們的名字。”
“寒門子弟,不過是長安侯用錢買來的罷了,這是長安侯誣陷我兒的,我兒王肅是不可能殺人的。”
王朗如同一個復讀機一般喋喋不休,不是因為他喜歡這樣一直重複的說出這樣的話來,而是他要讓在場的人明白,王肅是不可能殺人的,就算是殺人,也不算是殺人。
這句話雖然繞口,但是在場的人卻是十分理解。
王朗不承認王肅殺人,那王肅便沒有殺人。
這是人治勝過法治的時代,這樣的事情發的次數也有很多次了,因此這些人也是見慣不慣。
“去向洛陽侯要人!”
“可人現在在大理寺獄。”
大理寺獄是滿寵的地方,滿寵這傢伙貪生怕死,要個人何其簡單。
“那便去大理寺要人。”
那管事點了點頭,小碎步快速的走向門外,然後快步走向大理寺獄。
大理寺獄離司徒府也沒有多少距離,王朗看著這個管事的背影,覺得很快他便會見到王肅了。
吩咐完這些話之後,王朗對著堂下的人說道:“區區小事,諸位不必緊張,來,我們繼續說曹叡的事情。”
堂下那些人眼神閃爍,心中似乎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但是王朗說出這句話,這些人對著王朗行禮,並且笑著說道:“諾!”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