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的西門外有大片皇家苑圃和水面,曹操曾在此操練水軍。為供城市用水,引漳河水從銅雀三臺下流入宮禁地區,一部分河水分流至坊裡區,從東門附近流出城外。
北軍由五個校尉統領,南軍由中領軍夏侯尚統領。
可以說現在鄴城基本上便只剩下這一萬五千人了。
當然這也只是明面上的軍隊,至於私藏計程車卒肯定是有的,但是既然不能拿在明面上,那麼人肯定是不多的。
不管是南軍還是北軍,幾乎都是夏侯氏曹氏人當然校尉中領軍的。
此時曹操病情愈發嚴重,隨之而來的,世家的動作也更大了。
他們要改換中領軍。
將原來的中領軍由夏侯尚改為王粲。
而五個北軍校尉還有司馬,王朗統統都要改成世家的人。
對於王朗的這點謀算,無論是程昱還是曹丕都沒有讓他得逞。
而朝堂之上宗親的態度也越發的的堅定起來了。
決策層有了曹丕的加入之後,王朗要此計得逞顯然有了不小的難度,北軍五校還好說,世家不知道有什麼謀劃,一定要換中領軍。
至於其中的理由居然是夏侯尚資歷不夠,在魏王病重之時需要一個位高權重的人擔任中領軍這個官職。
對於王朗的藉口,曹丕自然不肯。
在虎豹騎走了之後,他便只有中領軍的南軍了,若是連南軍都沒了,他要進入決策層有什麼用?
中央禁衛軍與南營與虎豹騎都不一樣,這已經觸及曹丕,觸及宗親的底線了。
在商討無果之後,三人不歡而散,據徐庶說在朝堂上三人吵得可是極兇的。
曹衝在這一個月中如同一個看客一般看著鄴城的局勢一天天變幻。
宮中的訊息傳來,魏王已經開始咳血了,而且一天沒有多少時間是清醒的。
世家動作這麼大,更多的是因為這個原因。
世家的陰謀越來越近,而曹衝的心情卻越來越輕鬆。
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曹衝遠離權謀,這一個月來陪伴家人,鍛鍊武藝,在暗地裡作著謀劃,與曹丕直接與世家對上要好多了。
張遼雖然被奪取了兵權,但是在六十里外的南營曹衝還有些許兵力,而從涼州化整為零的三萬軍隊也隱匿在鄴城外的群山之中,隨時可以聚起來。
明面上,鄴城只有中央禁衛軍,只有南軍北軍。
但是實際上,鄴城有的勢力可是不少的。
但是論到人數,曹衝絕對是不輸給別人的。
手裡有兵權,人才不會慌。
這才是在涼州調查他的領御史即將回來,他依然有心思與內院美人廝混的原因。
話說回來,在自己這一個月的努力耕耘之下,內府中自己留下的血脈在幾個月後可能也會變多一些。
兒子有時候會嫌多,但世界這麼大,曹衝只會覺得自己的兒子太少了。
一根釣竿,一個魚簍,曹衝半倒在劉舒兒的大腿上,手上拿著釣竿,眼睛也沒看向那個浮萍,而是閉著,像是在睡覺,估計這浮萍動了他也不會知道。
而在這荷池中釣得到魚也是一件未知數。
就在曹衝如此休閒的時候,卻有一個侍女快步走上前來。
“老爺,院外鮑出求見。”
鮑出?
原本緊閉雙眼的曹衝驟然睜開眼睛,他從劉舒兒的身上起來,隨手將釣竿放在劉舒兒手上。
“公主,先幫為夫拿著。”
劉舒兒手上正做著女紅,被曹衝這麼一說連忙拿住釣竿。
曹衝拍了拍手,對那侍女揮了揮手,說道:“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