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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我還是覺得這樣風險太大了,而且父王沒有必要用這種方法除去世家。”
除去世家的方法千千萬,曹操沒有必要用這麼危險的方法來,在曹衝心中是不贊同曹操這般做的。
曹操深深看了曹衝一眼,說道:“我當然知道這個方法危險,但是若不用這個方法,倉舒以為可以用什麼方法?”
“世家雖然是毒瘤,畢竟勢力極大,當年武皇帝在削蕃的時候也是用推恩令將世家一點點抹去的,並沒有直接上來就下猛藥,而景皇帝急功近利,所以才會有七王之亂,若不是有周亞夫在,漢家天下便是吳王的了。”
曹操卻是搖了搖頭。
“推恩令當然好,但是當初景皇帝也是用推恩令的,為何在景皇帝時期爆發了七王之亂,但是在武皇帝時期用了推恩令諸王卻乖乖蟄伏呢?”
“這個”
曹衝依稀明白了一些。
“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為在景皇帝的時候便將諸王的力量打光了,留到武皇帝時的諸王已經是被閹割過的諸王了,對中央構不成威脅,而現在為父做的事情,便是景皇帝做的事情,只不過諸王變成了世家罷了,若是沒有我這個“景皇帝”,日後也不會有武皇帝的千古功業了。”
曹操說的話很有道理,但還是不能完全說服曹衝。
曹操看著曹衝的臉色,也知道自己沒有完全說服曹衝,他眼睛一轉,在後面又加了一句。
“父王當然知道你的心思,要對付世家的方法自然有很多,但那是對於你而言的,父王老了,沒有時間與這些世家耗下去,如果我與你這般年輕,我當然會徐徐圖之,但是父王已經沒有時間了。”
曹操嘆了一口氣,眼睛看向曹衝,說道:“對於世家,我看得不比你差,對於他們的作風,孤更是清清楚楚,所謂仁義道德,不過是口中言語罷了,他們做起事來比那些逐利的商人還要有所不如。”
“現在孤還在,這些世家不敢為所欲為,若是孤走了,他難免會做些事情,到時候,新任魏王若是想要替漢而代之,勢必要向世家妥協的,到時候,幾代之後,魏國便是世家的魏國了。”
聽著曹操的話,曹衝心中十分震驚。
在這個時候,曹衝都要懷疑曹丕是不是看透未來了。
方才這一番話,幾乎是預言了未來要發生的事情了。
曹老闆果然是從來都不迷糊的,可惜他前世沒有一統天下,自然也沒有和世家扳手腕的機會與能力。
這一世他有了這個機會,有了這個能力,曹操果斷的對世家出手。
“孩兒明白父王的一片苦心了。”
曹操點了點頭,但是他下一個問題卻是讓曹衝有些錯不及防。
“倉舒為何要一直為子桓說話?”
“父王此言何意?他是孩兒的二哥,難道作為弟弟的,不應該關係兄長?”
曹操的這個問題讓曹衝心稍微慌了一下。
曹衝想要這個王位,但若是搞死曹丕得到這個王位,曹衝覺得很沒有必要,也不能這般做。
曹丕能力比自己差嗎?
不見得。
在某方面甚至還比自己強。
但若是曹丕比自己強,那自己還有必要改變歷史,成為新的魏王嗎?
或許為了自保不得已而為之,但如果做魏王做得比曹丕還差的話,那還不如干脆去死了算了。
曹丕後世為了得到這個王位,殺了很多人,而且之後也做了很多糊塗事,曹衝自詡不比曹丕差,而且有過來人的眼光,有五千年的中華歷史作為明鏡,時時提醒自己不要犯他們犯過的錯誤。
從這方面來說,曹衝比曹丕強,而且是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