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直接離開了,甚至沒有給他守孝。”
辛憲英搖了搖頭,說道:“你我都是女人,女人何苦難為女人,夫君時常與我說,不要因為一些陋習便耽誤了一個人一生,若是見到如此多姐妹為夫君守寡,恐怕夫君泉下有知恐怕也不會開懷的。”
患難見真情,離開的就讓她們離開,而留下來的,才是值得珍惜的。
辛憲英看著陸琳顧雪蘊張茹等人,遺憾她們沒有離開的同時也有些開懷。
作為世上少數人知道曹衝還活著的人,辛憲英很顯然就是其中之一,若是能夠用這一次事情分辨出那些只可共富貴,不可同患難的人,然後讓她們踢出洛陽侯府,那自然是最好的。
對於辛憲英來說,若是女人少一點,她得到的寵愛自然會多,這是作為一個女人的私心。
不過,多一些人,或許會變得熱鬧一些
辛憲英眼神閃爍,她知道在這個時候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譬如為曹衝張羅葬禮,為曹衝守孝。
即使知道那具屍體不是曹衝的,但是辛憲英知道,她必須要像是一個死了夫君的人一般。
政治的危險性沒有比她更清楚的了。
洛陽侯府的勢力與女人們都做出了自己的選擇,而此時的王宮之中,曹操偌大的寢宮卻來了一個客人。
這個人正是曹衝。
曹衝從地道鑽出來,臉上還留著意思不可置信之色。
這一條地道居然直接從宮外直接通向曹操的寢宮,而且在地道里面,就像是另外的一個世界一般。
在裡面,曹衝看到很多人,這些都是士卒。
這些人被藏在地底,很顯然曹操是早有預謀的。
從地道中出來之後,曹衝馬上便見到了曹操。
與數個月前的曹操相比,此時的曹操確實是有些變化,但是這個變化並不是太大。
但是肉眼可見的是,曹操臉龐的皺紋變多了,頭上的髮絲中銀色的也變多了。
比起之前雄姿英發,野心勃勃的曹操,此時的曹操已經顯出了暮氣了。
“倉舒拜見父王。”
見到曹老闆,曹衝連忙給曹操行了一個大禮。
曹操擺了擺手,對著曹衝說道:“起來罷。”
在曹老闆的寢宮見到曹操,曹衝心中的疑惑有太多太多了,這些疑惑積蓄在心中,想要從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曹衝一時間反倒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曹操帶著曹衝到寢宮中,在巨大的床榻前,有一個食塌,如今上面有一桌賣相不差的酒菜。
曹操帶著曹沖走到那裡,然後兩人對立而坐。
“說起來,你我父子也是有一段時間未見了。”
曹衝點了點頭,說道:“有好幾個月了。”
曹操點了點頭,拿起手中的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在嘴中,在肉放進去之後,曹操才開始說話。
“你在涼州的事情,都有探子的情報告訴我,世家對你的這些控訴,都是無稽之談。”
“孩兒知道。”
曹操點了點頭,突然發現自己確實是說了一句廢話,此時在自己面前的人,早就不是那個需要自己抱著才能上馬的麒麟兒了,此時這隻小麒麟早就長大了。
曹操想到這一點,心裡有些欣慰,但又覺得失去什麼東西一般,一時間覺得有些悵然若失起來了。
片刻之後,曹操才繼續說道:“你在涼州做的事情,做得好,若是為父到了涼州,與你有同樣的兵力,恐怕也無法怎麼快便收服涼州四郡,用羌胡的力量來對付那些世家,這一招用得不錯。”
曹衝笑了笑,說道:“相比於父王的計策來說,恐怕倉舒的那些小伎倆都有些上不得檯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