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曹衝卻是咳嗽一聲,對著王朗說道:“若是司徒真有大事的話,可以直接說出來,不必如此來試探本侯。”
王朗邁出去的腳馬上縮了回來,整個人轉過身來,目視曹衝。
“君侯是想要認真談話了?”
“得看看你的條件了。”
“君侯倒不像是一個君子,像個商人。”
“司徒也不像是一個君子,像個小人。”
如此爭鋒相對的話頓時讓王朗臉上像開染坊一般,有無數的顏色綻放開來。
不過想到他與洛陽侯還是有些可能的,王朗忍下拔腿而去的衝動,眼睛瞪著曹衝,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君侯若是想逞口舌之利的話,老朽可不陪你。”
“請司徒說條件罷。”
深吸了兩口氣,王朗才緩過氣來,緩過氣之後王朗也開始說話了。
“我要君侯退後一步。”
“如何退後一步。”
“請辭官位,承認有罪,交出兵權,到時我會將你送到你的封地之上,遠離朝堂風波,做一個富貴王侯,你覺得如何?”
“這便是司徒的條件?”
王朗眉頭一皺,問道:“君侯不滿意。”
“滿意是滿意,本侯老早便想做一個富貴王侯了,不過可否允許本侯問你一個問題?”
王朗聽到此事可能會成,旋即點頭。
“若是不涉及機密,老朽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曹衝點了點頭,問道:“是否本侯離了鄴城之後,在我父王千古之後,是否長安侯接任魏王大位?”
“這個問題可算是機密。”
“這也算是機密?”
王朗點了點頭,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曹衝眼神閃爍,不過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
王朗不回答這個問題,並且將其視為機密,看起來就有鬼。
難怪之前在鄴城之外曹丕不會搜自己的馬車。
看來曹丕與世家也並不是穿一條褲子的。
這樣就有趣了。
當然,這猜測曹衝之前就有了,現在再問王朗一次,只不過是做一個驗證罷了。
“既然這算是個機密,那本侯就換一個問題。”
“君侯請問。”
“若是我離了鄴城之後,可否到洛陽?”
王朗睜開雙眼,問道:“君侯此言何意?”
曹衝輕輕一笑,說道:“我是在問,司徒是想要我活著到洛陽,還是死著到洛陽?”
“君侯此言何意?”
王朗再問了一句,語氣已經是很強硬了。
“司徒此言何意?”
呼~
王朗深吸一口氣,緩了很久之後才說道:“既然保君侯做富貴王侯,自然不會保證君侯安危的,這一點君侯不需要擔憂。”
不需要擔憂嗎?
“司徒不擔憂,是因為司徒不是本侯。”
“君侯欲如何?”
“我想留在鄴城。”
看著曹衝真摯的笑容,王朗一噎,突然感覺自己被曹衝羞辱了一般。
這傢伙繞了一大圈,現在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不是耍自己還是什麼?
是覺得耍自己好玩?
呼喝呼喝~
王朗深吸了好幾口氣,通紅的臉色才漸漸變得平靜起來。
“君侯伶牙俐齒,身處險境仍然面不改色,王朗敬服。”
曹衝笑了笑,問道:“司徒這句話卻是有些不對了,為何本侯是身處險境呢?”
王朗抬頭看了曹衝的牢房一眼,在環視了外面的牢房,似有深意的說道:“大理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