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進入主題。
“父親,其實,兒子今日前來,還有一件事情的。”
一件事情?
曹操臉上真摯的表情消失,轉而為之的是魏王的威嚴。
“何事?”
曹操的聲音已經變了。
不談國事,曹操與曹衝自然是父子關係,但是隻要事關國家,那麼,兩人之間的關係便是君臣了。
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
“關於馬騰,劉璋被刺這個案件的事情。”
曹操一愣,旋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來是這件事情啊。”
曹操感慨了一聲,並沒有讓曹衝開始說事情,反倒是沉默了下來。
曹老闆不按套路出牌,曹衝趕忙說道:“父王,此事,兒臣發現了一些線索,也大致確定了幾個嫌疑人,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得與父王先說,而且,有些人位高權重,兒臣不一定能夠提審,還需父王應允。”
曹操聽了曹衝的話,臉上沒有任何震驚的神色。
相反,曹操的臉色很是平靜,而且是古井無波。
這就很奇怪了。
曹老闆你這麼重視這件事情,難道現在不應該露出震驚的神色,然後好奇心被引動,馬上來向我問問題嗎?
但是,你這副表情,不僅沒有我調查出真相的欣喜,反倒是覺得稀鬆平常。
難道在一開始,曹老闆就知道兇手是誰了?
是故無動於衷。
曹衝心中有些懷疑,也有些震驚,所以他對著曹操說道:“父王”
曹操沒有說話,只是在桌塌底下找出了四卷竹簡,把它們遞給曹衝。
“我以為你會再晚幾日過來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過來了,倒是出乎了孤的預料。”
曹操這句話,資訊量有點大。
他早知道自己會來了?
這個時候,曹衝突然想到了之前辛毗對自己說的話。
“這個案子不著急查清,就算是查不完,一個月之後,大王也不會拿你如何的。”
不會拿我怎樣?
難道在一開始,辛毗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曹操也知道。
自己是被瞞著的人?
“父王,這”
曹操點了點頭,又揮了揮手,對著曹衝說道:“先把這些竹簡看完,再與孤說話。”
曹衝心中即使有再多疑惑,也不得不把疑惑放在心中。
手上的竹簡,暗黃色,在昏黃的燈火的照耀下,更是暗黃。
曹衝開啟最上面的一個竹簡,那在手上靜靜的端詳著。
這是地方公文,從竹簡的第一行,曹衝能看出這是益州州牧遞交給曹操的公文。
這些地方公文,過一段時間就得向曹操稟報,尤其是益州、揚州,涼州這些地方,更是十日就要遞交一個公文。
遞交公文字身平淡無奇。
但是這公文的內容,卻是讓曹衝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