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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在這屍山中行走著,很快就看到了幾個人拿著荀齊身上的部件來邀賞。
這都是血淋淋的肉塊。
有的是一個滿臉是血的頭顱,血水甚至將頭髮都浸沒了,如一個個的血塊。
有的是一隻胳膊,上面有瘮人的刀痕,熾熱的鮮血還不斷的滴落著。
有的是一個心臟,砰砰砰還在微弱的跳動著,但血已經流乾了。
在這些甲士眼中,他們手上的荀齊的屍塊彷彿不是一個人的屍體,就像是豬狗的屍體內臟一般。
豬肉狗肉能夠賣錢,他們手上的人肉,也能賣錢。
崔氏眼神閃爍,對後面的人揮了揮手。
撒!
噠噠噠~
當場,後面就有管家模樣的人甩下一顆又一顆的金子。
這些是碎金,不是馬蹄金。
金子在地,這些人也顧不上眼前的崔氏了,他們慌忙的把手上的屍塊丟下去,匆匆忙忙的埋頭去撿那些碎金塊。
這些可都是錢啊!
這些人在扔屍體的時候,自然是有血濺在崔氏臉上的。
崔氏臉上帶血,眼神也是無比的幽暗,嘴角甚至是帶著詭異的笑靨。。
看起來不像是人,彷彿是地獄中走出來的女修羅一般,格外的瘮人。
洛陽侯。
五官中郎將。
我不管你們誰害死了我夫君,反正,我都要你們死!
你們都要死!
崔氏很快的消失在平原縣城衙司門前,她此時化身黑寡婦,正在暗處編制著巨網,要將自己想要殺死的獵物,全部消滅掉。
兩日後。
市囂漸息,夕陽西下,夕暮的餘暉輕輕呼喚著倦歸的生靈,晚霞塗抹著花瓣,布穀清脆著柳梢,在這樣迷人的向晚,歆享落日,從悄然流瀉於天邊的霞光裡走向寧靜。
晚霞,至始至終的聖美,以細膩柔婉照耀著萬物,以溫馨的壯美奏響了向晚的搖籃曲。
當暮色如墨般悄悄襲來,彩霞便落盡華美,珍藏起道道光芒,將嶄新的希望孕育。
生命之樹就這樣隨著日升日落而朝夕變幻。
曹衝伸展著腰肢,有些睏乏的坐在自己的車架上面,緩緩的駛離了尚書檯。
曹衝在車架上假寐著。
雖然曹衝一天到晚在尚書檯也沒做什麼事情,但總是感覺到有些勞累。
哎~
看來自己並不是那些勞碌命啊!
我應該是擅長在夕陽下奔跑,享受著美好的青春,而不是整天埋頭與案牘之中啊!
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
正當曹衝緩緩閉上眼睛的事情,曹衝的王侯車架突然停住了,而且是那種急停。
這一下子,將本來要假寐成功的曹衝徹底從假寐中驚醒了。
怎麼回事?
難道是有刺客?
曹衝摸了摸身邊的寶劍,心也是提了起來,不再有之前鬆鬆散散的模樣了。
自己的命,還是不能拿來開玩笑的。
“高義,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曹衝等了許久,也沒有聽見什麼喊殺聲,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刺殺行動。
心情舒緩下來之後,曹衝心中還有些疑惑。
不是刺殺,那是誰敢攔我車架?
曹衝車架上面有洛陽侯的印記,就算是沒有這些印記徽章,看到這車架周圍圍繞的上百的衛士,平常人也不敢阻攔。
難道是那些狂士子想要出名,所以來攔我車架?
在每一個時代都有這麼一批人,他們壯志難酬,他們自認為有才。
他們希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