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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被阻在尚書檯前,只能用幽怨的眼神望著那侍衛,倒是讓那侍衛被看的心中有些發毛。
發毛?
我居然怕這個小乞丐?
那侍衛臉上有些怒色。
這是羞愧的憤怒。
就像你一個大學生在考試的時候被一個小學生打敗一般。
生氣。
羞愧!
所以那侍衛向前跑了幾步,要在少年身上多補幾腳,但是少年哪裡還給他機會。
他一個翻身,躲過侍衛的一腳,同時轉身,用滿是恨意的聲音說道:“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你給我等著,日後我一定要你好看!”
要是以後被勞資抓到機會,不把你打到你母親都不認識,我就不叫鄧艾!
少年鄧艾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像一個泥鰍一般,很快就消失在朱雀大道上了。
他像是真的鑽入了泥土裡一般。
哼!
那侍衛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抬頭挺胸的回到了自己的佇列之中。
一個小乞丐的威脅,自己會害怕?
別讓我再遇到你,遇到一次老子打一次!
哼哼哼!
少年鄧艾在尚書檯前束手無策,而兩日前,離鄴城接近百里外的平原郡縣城縣衙外,卻是另外一副風景。
鄴城衙門外。
一身縞素的崔氏哭哭啼啼,身後跟著二十多個戴甲武士,手上的環首刀都已經出鞘了。
他們將小小的縣衙大門堵住了,密不透風。
當然,縣衙裡面也有甲士冒出來。
場面很是危機,彷彿在下一秒就可能爆發刀兵相向的事情似的。
而那些本來想要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早就跑完了,剩下的人,大多是用生命來看熱鬧的,他們是不怕死的吃瓜群眾。
踏踏踏~
縣衙中,荀齊一身官服的走了出來,他看到一身縞素的崔氏,臉上沒有詫異的表情,只是對著崔氏行了一禮。
“夫人,你這是做甚,為何平白無故堵我縣衙大門?”
平白無故?
堵你縣衙大門?
崔氏眼中有水霧生成,但除了水霧之外,崔氏眼中更多的是憤怒還有怨毒。
是你!
是你將我的夫君害了!
“荀齊,你還我夫君命來!”
還你夫君命來?
荀齊嘴角一勾,語氣則是不怎麼良善了。
“夫人,你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崔氏滿臉怒氣,在這平原郡,除了你,還有誰敢對我夫君下手,誰能對我夫君下手!
崔氏看著身邊漸漸圍上來的平原縣衙的甲士,心中沒有半點慌張。
她心中的憤怒已經超過了心中的恐懼。
不幫夫君報仇,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想到曹植,崔氏臉上露出了迷戀的神情。
在曹衝曹丕眼中看來,曹植是一個政治白痴,是一個膽小不理性的人,他在大事面前還十分莽撞,不是一個智者。
但是在崔氏眼中,曹植卻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他是她的天,他是她的地!
在那個晚上,她就已經屬於他了。
更別說在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相處之下,崔氏早就真真正正的心儀曹植了。
他的每一首詩,每一句話,每一個笑臉。
都恍如隔日,彷彿就在眼前一般。
但是他的人,卻是永遠不在了。
他走了。
永遠消失在自己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