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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簇景剛想要開口,裴蒼衣卻慢悠悠地把話接了過來,“那麼卿宗主要如何證明自己從未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呢?”
卿宗主氣到一拍桌子,“老夫行得直坐得端,一輩子都恪守門規!”
裴蒼衣抬眸看他一眼,“如何證明?”
卿宗主:“!!!蒼梧君這是懷疑本宗主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不成?!拿出證據來!本宗主今日便與你對簿公堂理清楚!”
裴蒼衣笑了,“這就是了,只有做過的事才有跡可循,有證據可以蒐集,而從未做過的事又如何證明沒做過呢?卿宗主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又讓他如何證明自己沒做呢?同理,百里簇景從未做過愧對仙門之事,也無法證明自己沒做不是麼?最簡單的辦法便是諸位若是找到了百里簇景有什麼惡行,不如拿證據出來,讓他與各位對簿公堂。”
誰主張誰舉證的道理,再實用不過。
百里簇景眸中閃過一抹笑意,他這個師父簡直太腹黑了,他喜歡。
卿宗主:“……”好氣,但好有道理……但還是好氣!這個蒼梧君真是陰險狡詐,一不小心就鑽進他設得圈套裡去裡!
裴蒼衣看了臺下眾人一眼,“諸位對於身世之謎(捉蟲)
“就算他有仙統又如何,他身體裡歸根結底還留著魔血!魔教這些年殘害了我們多少修真界人士?而你身為修真界的掌門人,不但不殺了這魔子替他們報仇,居然還收為了徒弟?!”
“而且僅憑他的一面之詞又如何能證明他是百里柔月的孩子?”
“就是就是!”
裴蒼衣忽然開口,“證物麼,本君這裡確實有一份。”他手中忽然現出一物,那物外面套著封印,裡面細細地用牛皮紙包好,裡三層外三層地包了起來,足夠能看出主人的用心程度。
眾人抻長了脖子想要看裡面是什麼,裴蒼衣慢條斯理地將那牛皮紙一層層揭開,而後從裡面拿出一塊雲帕,帕子上似乎有血跡。
百里簇景隱約感覺那個帕子有些熟悉。
眾人:“???”
裴蒼衣輕輕將那如雲的帕子抖開,一行行鮮紅的小字便映入眼簾,慌亂潦草卻又秀麗——
這是一封血書,只不過隔著太遠字跡又十分潦草,所以眾人一時並沒有看出來上面寫的是什麼,都被勾起了好奇心,卿宗主忍不住開口道:“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誰的血書?”
裴蒼衣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將目光落在金晟掌門上,“可否煩請金老來鑑定一下這帕子上的字跡為何人所書?”
金晟掌門筆跡鑑定能力一流,人又德高望重,而且為人最為公正不阿,因為交給他來鑑定結果絕對是說一不二的。
金晟將那寫了血書的帕子接了過來,他只看了一眼,面色瞬間大變,神情又是驚訝又是憤慨,到最後化為了沉痛,手都抖了起來,“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他的面色如同染缸一般五顏六色過了一個遍,整個人更像是激動地要抽搐過去一般,身後的弟子將他扶住他才勉強站穩。眾人胃口被高高吊起,待到他情緒穩定後紛紛開口——
“金老,上面到底寫了什麼?又是何人所書?”
“難道是胡掌門的字跡?”
眾說紛紜中,金晟掌門嘆了口氣,整個人看上起去瞬間滄桑了,“這是百里姑娘的託孤血書。”
百里柔月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