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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二人在地上翻翻滾滾,百里簇景人品大爆發,終於將裴蒼衣按倒在身下動彈不得,他奪下他手裡的戒尺,壓制住他的手腳,居高臨下看著他。
夢中的裴蒼衣緊抿著唇,一雙凌厲的鳳眸中閃著怒火,“孽徒!從為師身上起來!”他拼命地掙扎想要將人從身上掀翻下來,但是卻無濟於事,只是讓百里簇景的眸光越來越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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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中,裴蒼衣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鬆散,衣襟徹底散開。
他一直在掙扎,所以百里簇景下意識地便加大了鉗制的力道,留下淡淡的粉痕,瑩白溫潤月光映照下來,格外動人心魄,讓人心猿意馬。
百里簇景在這一剎那間心跳如雷,全身血液轟然燒成一團,只有下方的溫涼能讓他解渴……
他一雙黑眸之中漸漸有紫色的花紋浮現,看著下方抿著唇掙扎的人,像是在看案板上無助掙扎的魚……
他為刀俎,師父如魚肉。
百里簇景聲音似帶著笑意與狠絕,“師父……”
聲音溫柔似水,手中卻狠狠鉗制住裴蒼衣,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低頭猛然吻下去。
“砰!”一聲響,他額頭猛地一疼,所有的景緻如雪崩散於無形,他猛然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還是躺在那張床上,不知道是翻身過了頭還是怎麼的,他的額頭正磕在了硬實的床側上,火辣辣地疼。
他揉了揉額頭,下意識向鄰床看過去,心中又是一跳。
裴蒼衣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側躺在那裡,一條手臂支著頭瞧著他,眸光莫測。
此時天只是微微亮,有柔和的晨風吹拂進來,微涼。
師徒二人的目光一對上,裴蒼衣淡淡開口,“做什麼夢了?”聲音不鹹不淡,聽不出喜怒。
夢見把你按地上親。
真話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自己就廢了,別看裴蒼衣現在看起來淡淡的,但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對他有那方面的想法,說不定會直接手起刀落清理門戶。
百里簇景眸光閃了閃,忽然低低地嘆了一口氣,聲音聽起來竟有幾分委屈地意味,“師父,徒兒做噩夢了~~~”
裴蒼衣:“……”
又來了又來了,他又演上了,這小崽子若是放在現代說不定能搶了自己的飯碗。
裴蒼衣起身,半倚在床頭,懶洋洋道:“做了什麼噩夢?說來聽聽。”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讓他聽聽他這乖徒兒這次又打算謅個什麼故事?
裴蒼衣睡了一宿內衫並不算十分整齊,隨著他起身的動作微微散亂開來,露出一痕柔白肌膚,他也並不怎麼在意。
百里簇景手指緊了緊,及時錯開了眸子,沒讓裴蒼衣看到他有些深沉的眼神,“徒兒,徒兒夢見師父……”
裴蒼衣“哦?”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夢見為師做什麼了?”
這小崽子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夢,半夜忽然開口幽幽叫了聲師父,讓裴蒼衣瞬間驚醒,一肚子的起床氣正沒處發洩,就見這小崽子猛然以頭磕床,磕得那叫一個響亮動聽。
裴蒼衣又氣又好笑,還沒說什麼,就見這小崽子自己磕醒了,醒了之後也不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他,看得他心中發毛。
莫非……他剛剛在夢中是打算一頭磕死本君不成?
百里簇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夢見師父又新收了十幾個小師弟,圍著師父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裴蒼衣:“……”
“夢見師父有了小師弟們之後,便再也不寵徒兒了……每日只帶著小師弟出去遊玩歷練,將我孤零零地扔在縹緲月回峰練習無相穿梭術。”
嘖嘖,看看人家這解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