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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夜的狀態不對勁,那個有幸被恩寵的白衣男子……恐怕會凶多吉少。
……
百里簇景將人放在大床上,隨後自己也除去衣物上了床,隨後心滿意足地將無法反抗的人抱在了懷裡。如同小孩子終於得到自己想要的玩具一般欣喜而又開心。
他終於完全屬於他了。
不會再被奪走,不會再逃跑,只完完全全屬於他一個人。
百里簇景通透的紫眸如同琉璃一般波光變幻,看著懷中的裴蒼衣,手輕輕觸碰著他的面容。
似是早起而又不甘寂寞的夫君在惡作劇一般親暱,勢要把熟睡的愛人喚醒。
然而裴蒼衣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依舊處於昏迷狀態,只是身體在無意識地顫抖,明顯還沒有從疼痛中緩解過來。
這個人剛剛一定是疼極了吧?所以才用那樣怨恨的目光看自己。
百里簇景想到了那個眼神後,心無端地一燙,他皺了皺眉,不知道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為什麼會心疼呢?這種感覺好陌生。
他拉起裴蒼衣的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心口,此時已經是接近深夜時分,百里簇景雖然已經是徹頭徹尾的魔,不需要入睡,但是抱著他的感覺太過於美好,讓他瞬間想起了往日那些陌生的柔軟情緒。
入魔後的他情緒波動幾乎為零,性情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變得十足的殘忍冰冷,就連心那裡都空落落的。
純魔的血液是涼的,全身更是冰冷的很。
然而在抱著裴蒼衣的時候,心居然開始有了波動,讓他情不自禁地抱緊了懷中人汲取溫暖。
感應到裴蒼衣的身體似乎依舊在無意識地顫抖,他一下下拍著他的背,“睡吧……醒來就不疼了。”丹田被毀肯定是疼極了的,裴蒼衣肯定要昏睡好半天才能醒過來。
這樣想著,百里簇景抱著人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夢中是清淡的冷梅氣息,一直將他縈繞。
如同一場吹之不散的夢境。
……
按說成為天魔之後是不會做夢的,但是百里簇景卻罕見地做了一個夢。
夢裡一片燎原的大火,無盡的天火從雲端跌落,在他周圍放肆燃燒,像是要將他燃盡一般。而就在那火要燃燒到他身上的時候,他驟然睜開了眸子。
這才感覺到懷中人的體溫高的有些不正常,幾乎已經到了發燙的地步,而且裴蒼衣的身體一直在無意識地顫抖,薄唇泛著有些妖冶的紅。
看到這一幕,百里簇景的眸中神色有剎那的顫抖,腦海中似是閃過一抹什麼念頭,卻被洶湧的魔氣又壓了回去。
眸中閃了一閃,又恢復了淺淺的琉璃紫,帶著不近人情的殘忍與戲弄之情。
百里簇景先是在懷中人那薄紅的唇上吻了吻,只把人吻得氣喘吁吁後才將人放開,“好溫暖……裴蒼衣,我想要你。”
裴蒼衣正昏迷著自然是無法回答什麼,因此百里簇景便自動視為他默許了,將裴蒼衣的衣物一層層除去,而後將人抱入懷中,極為享受地擁緊。
裴蒼衣始終是淺淺地皺著眉,無論百里簇景怎麼折騰他都不會反抗,簡直乖順到了極點。
天魔血冷,性淫,殘酷無情。
百里簇景像是發現了一個溫暖的大玩具一樣,愛不釋手,將人折騰了很久。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這明明是極度歡愉的過程,甚至靈魂都在震顫,但是他的心卻時不時地劇烈抽疼,鋪天蓋地的恐慌與心疼更是不知從何而起,如同海浪一般層層席捲而來。
而當到懷中人蒼白脆弱的模樣的時候,那種心疼更是達到了極點。
百里簇景能感覺有什麼被壓制已久的東西正在瘋狂地想要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