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可曾發生別的事?”
陸希娘搖頭:“該是沒有,不過便有我也不是不知道的,你知道咱那個院子偏得很,等閒都不會有人過去。”
想想又道:“要說有隻一件,那日姝姐兒來了府上,還讓婆子給我送了盒點心,不過這……”
王崇擱下茶盞道:“你莫想了,這事要知道不難,總歸陸……他們那一大家子還活著,陸月香她母親羅氏又是個耳根子軟的,稍稍恫嚇幾句什麼都招了。”
陸希娘曉得勸不住他,看他許久,末了輕聲叮囑了句:莫要弄出人命來。”
“這是自然。”王崇站起身就往裡間去,“你洗過了?我也梳洗睡罷。”
“可在外頭吃過?廚下還給你留著飯。”陸希娘忙追過去,“這水我剛用過,我喊婆子進來換湯。”
“吃了餅子。無妨,我用著就是。”王崇手往浴桶裡摸了摸,“還熱著。”
他徑自脫去衣物,陸希娘見狀扭身就出去了。
她沒上床,半倚在榻間翻著話本,瞧了幾頁忽聽得王崇的聲音:“……夫人……你往裡頭來。”
陸希娘愣了半晌才意識到他喚的自己,本不想理會,又怕他真有什麼要緊的事,還是走了進去。王崇整個人坐在浴桶裡,這浴桶大的很,再塞下兩人都綽綽有餘。
他看到陸希娘笑著將手中浴巾遞給她:“後背夠不著,煩你幫我擦洗下罷。”
男人渾身赤裸埋在水中,陸希娘站著將水下情形瞧得分明,黝黑的那話兒似乎漸漸昂起身,她別開眼道:“我喊丫鬟進來伺候你。”
王崇卻扯住她袖子,“又不是沒給我洗過。”
他那時才多大點,鬧著不肯碰水,身邊丫鬟婆子哪個都不能近他身,陸希娘沒法子只得哄著他親自給他洗澡。
“休胡說。”陸希娘罵了句,到底從他手裡接過浴巾,又怕他頭髮溼漉漉著了涼,拿沐巾先幫他裹好頭髮。
王崇誆她而已,哪裡捨得她動手,她剛擦了兩下,男人突然從浴桶裡站起身,她避之不及被濺了一身水。還沒說話,他已跨出浴桶大剌剌光著身走到她跟前,打橫抱起她:“我就曉得,你向來最疼我的。”
陸希娘養了他十幾年不清楚哥兒性子這樣乖張,氣得在他肩處拍了下:“我衣裳都溼了,盡捉弄我。”
他卻咬著她耳垂低語:“反正都要脫的,有甚關係。”
王崇抱著她上床,兩人衣物都褪去,他壓在她身上吃著她的嘴兒,嘴裡不乾不淨道:“原想在裡頭弄的,不過水有些涼了,怕你再沾了病氣。回頭讓丫鬟抬了香湯,試試如何?”
陸希娘身子軟得不像話,任由他嗦著自己口中蜜津。她拿王崇沒辦法,對他有求必應幾乎是她骨子裡本能,再不濟,他做小伏低討好她,她對他毫無招架之力。何況,這事兒弄著她並不難受,反而十分暢快。
她猛然察覺到,自己其實早在不知不覺中貪戀起哥兒帶給她的歡愉。
這種想法教她覺得萬般不能接受,她不願承認,跟崇哥兒在一處無論身心都是極為爽利的。哥兒不會害她,在他身邊只管安心度日,閒來吃茶喝酒做女紅,哥兒昨兒白天還說要帶她去瓦肆看雜戲。
她偏頭悄悄紅了眼,卻很快讓王崇注意到,男人抬起頭舔她的眼囫圇道:“怎了,可是我剛咬奶子力氣大了點,咬疼了?”
陸希娘捂住他的嘴:“你怎的盡說些這話。”
王崇在她手心親了親笑道:“你莫哭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歡喜,就是你現在託生在外頭乞丐婆子身上,我也定然好生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