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垣莫名往後退了一步,驚疑不定地看向江元月:“怎麼了?”
樂時景按住江元月的手,往前一步笑道:“巧了。”
“兩位姑娘離開花家,恐怕正好錯過訊息。”
“我天劍門有位劍修,夢中對一位姑娘一見鍾情,醒來只記得對方名叫‘花垣’,但不知道字怎麼寫。”
“我正寫信去問花家呢。”
“夢中一見鍾情?”花錦睜大了眼,看向阿垣有些興奮,“哇,跟話本寫的一樣!是哪位劍修啊?”
“今日沒來。”樂時景說謊話不打草稿,笑得人畜無害,“不知道阿垣姑娘名字是哪個字?改日我好讓他找你。”
“姑娘應當尚未婚配吧?”
“不、不必了……”阿垣目光閃躲,低下了頭,“天劍門的劍修,我怎麼配得上。”
她抬手按住額上的傷疤,“我自幼毀容,外貌粗鄙,也沒有修仙根骨,不敢冒犯仙人。”
“況且,我也沒有姓氏,只是花家的侍女,幾位叫我阿垣就好。”
“我也只是問問。”樂時景面露遺憾,見好就收。
他看江元月還盯著她的臉,抬手給了她一手肘。
“嘶!”江元月回過神,樂時景附在她耳邊低聲說:“別發呆了,想辦法留下她們。”
“哦、哦。”江元月剛剛在想夢裡的事。
夢中宗門遇難衝擊太大,師長同門染血的臉深深刻在她腦海裡,讓其他記憶都略顯蒼白。
再加上她武道大會沒拿第一,她一時間也沒細細回憶這段時日。
如今想起來,在那個夢裡,她確實沒在地寶鎮見到阿垣。
當時她沒留在院子裡練劍,而是帶著師弟師妹一塊去採買藥材。她聽了樂時景的提議,去了靠近藥師山的地方,找沒來擺攤賣藥材的採藥人。
這樣的人家多半人手不夠,他們上門去收,價錢會比外面便宜點。
之後他們在一戶人家找到了一段千年參的根鬚,他們二人進山,還被那成了精的山參困在山上兩天,第三日才提著參精下山。
難道說,當時大師兄他們也遇到了這位“阿垣”,只有她正好錯過了?
江元月定了定神,開口詢問:“如今土靈宗要退婚,你們打算怎麼辦?”
花錦不太確定,看向阿垣:“應當是……回去吧?”
阿垣對她輕輕搖頭。
“要回去也不該現在回去。”樂時景笑起來,“多少得等土靈宗跟花家說開了,你們才好回去吧?”
“對對。”花錦趕緊點頭,“是還得在外面留兩天。”
“我們正好也還要在地寶鎮留兩日。”江元月從阿垣身上收回目光,看著花錦說,“不如你跟我們住著?我看你二人修為不高,碰上點什麼都是麻煩。”
“說的也是……”花錦似乎後知後覺感受到了害怕,吐出一口氣,“幸好這一路沒遇到什麼。”
阿垣抬眼打量他們,低聲對花錦說:“可是小姐,地寶鎮是丹元谷地界,土靈宗的人,應當還在丹元谷。”
“啊?”花錦咬著唇,表情猶豫起來。
大師兄笑了笑:“兩位姑娘這倒可以放心,土靈宗聲名在外,說了兩清,應當不會再主動為難。”
“而且丹元谷算是安全的地方了,無論哪方勢力來此,多少都會看看東道主的面子,儘量減少紛爭。”
花錦猶豫片刻,拉了阿垣一把:“要不就這吧?”
“有天劍門的師兄師姐在呢。”
她顯然沒多少城府,幾句話就覺得天劍門都是好人,老老實實把自己的事和盤托出,“本來土靈宗的婚約也不在我身上,是我大姐。”
“可那邊少主一出事,這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