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膽的存在。
開口應約後,元棲塵當即從魔尊御座上飛身而下,拎起柯雪淞的衣領,朝著天樞宮的方向疾速而去。
修為大成者一念千里,這可比御劍刺激多了。
魔域的眾多魔族見了這股魔氣,短暫的愣神後,爆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整整十四年啊!
魔尊他,終於踏出魔域了!
柯雪淞不知道這對一眾魔族意味著什麼,但有幸體驗大能一念千里的他,已經快被此種速度下遠超自身修為的壓力碾碎了。
“嘖,真是麻煩。”
元棲塵抱怨了一句,隨手替他抵擋了部分壓力。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何況自家兒子還在姓闕的手裡呢。
元棲塵行事素來不知低調為何物,一路過來,絲毫未遮掩身上魔氣,只怕不出半炷香的時間,魔尊現世的訊息便會傳遍南北二境。
天樞宮內,玄衣玉冠的道人盤腿而坐,一側放著佩劍,一側捆著位滿臉不服氣的少年。
忽然,長劍嗡鳴,玄衣道人和少年同時抬頭,似有所覺。
這道人便是玉山仙君,他抬手安撫住躁動的劍身,眼中無念無波,反觀被下了封口咒的少年,已經得意洋洋地揚起了頭,全然一副有人來撐腰的模樣。
聚集天下修仙學子的天樞宮上空此刻魔氣縈繞,人人仰著頭望向天空,充滿挑釁的聲音響徹群山:“闕子真,多年未見,怎麼還是這麼大架子,既是你請本座過來,如何不在門前相迎?”
話音落下,一道劍氣轟然揮出,破開滾滾魔氣,現出元棲塵和他手中僅剩半條命的柯雪淞的身形來。
有人認出柯雪淞的身影,急得大喊:“柯師兄!”
“急什麼,暫且死不了。”
元棲塵居高臨下,漫不經心一瞥,將散落的長髮隨意撥向身後,露出骨相分明的側臉,血紅色的魔紋隨著魔氣上漲一點點覆上臉龐,宛若一朵開在黃泉彼岸的枯骨曼陀羅,為他本就勾魂攝魄的模樣又添了幾分妖冶。
然而擁有這樣美麗的面龐的人心情卻十分不美好。
逼他主動來了天樞宮,自己卻遲遲不現身,實在令人惱火。
正要動用些非常手段將人逼出來,那人卻好似知他心中所想,不早不晚來到他面前,手裡以同樣的姿勢提著一個人。
不是那倒黴的小兔崽子又是誰。
少年費力扭著脖子去看他爹,義憤填膺地指了指闕子真,又指了指自己,什麼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元棲塵:“……”
忽然很不想承認他們的父子關係。
丟臉。
尤其這臉還丟到了闕子真面前。
天樞宮弟子們著急的心情在見到闕子真的那一刻紛紛平復下來,眼中滿含期待,期待無往不利的玉山仙君能一舉剿滅魔尊,除此心腹大患。
偏那二人誰也不曾動手,反而在天上敘起了舊。
闊別十四年,再見到宿敵,元棲塵也說不上來是個什麼心情,只是按慣例嘲諷了一句:“你這副死人臉的模樣經年未改,好生無趣。”
闕子真聽慣了這些不痛不癢的話,臉上波瀾不驚,單手將不安分的少年往上提溜了些許,問:“你兒子?”
旁人只道他在確認真假,只有元棲塵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在問,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兒子。
是了,自己在這嘴裡半天憋不出一個屁的死正經眼裡,向來是六親不沾,不知禮義廉恥為何物的怪胎,怎麼會有兒子呢?
元棲塵扯出一抹笑來:“仙君閉關多年,不知道的事可多著呢,本座多個兒子又有何稀奇。”
闕子真蹙眉思索,也不知想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