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識相點,把錢袋拿出來一切都好說,別逼著我們動手啊,趕緊拿出來,你個死老頭子。”一個穿青色衣袍的青年男子惡狠狠地說。
身旁跟著的狐朋狗友也嚷嚷,“快點,把錢交出來,不然有你好看的。”
老頭子縮在攤位後面,把錢袋子緊緊捂在懷裡,顫抖地說,“不,這錢袋子不是你們的。”
是恩人給的,他還要把錢袋子還給恩人呢。
“死老頭,你說這錢袋子不是我們的,難道還是你的不成?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你用得起這種珍稀料子的錢袋子嗎?趕緊把錢袋子還給我們少爺。”
“不,不是,這不是你們的,是一位恩人給我的。”老頭子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但是沒有妥協。
“喲呵,你還賴上了,我說了是本少爺的,就是本少爺的,你趕緊給我,我們有話好好說,你要是還這麼老頑固,就只能找人好好照應照應你了。”
那位少爺的話剛說完,就有一個隨從拿著棍子走到攤主面前。
攤主還是抱著錢袋子不撒手。
雲傾落一眼就認出那個錢袋子,挑眉看向一旁的人,“阿宸什麼時候這麼心善了?”
她就說他剛才神色怎麼不對勁,原來是連錢袋子都給人家了,身無分文。
雲傾落說著,從口袋裡,實際是從系統裡,掏出幾文錢,給了旁邊站著的掌櫃的。
小一嘆了口氣,“你也不容易啊,還得賺錢養小嬌夫。”
雲傾落:
掌櫃的歡喜接過錢,看了一眼對面的情形,嘆了口氣。
“哎,惹上這少爺,怎麼會討到好啊,哎。”掌櫃地哀聲嘆息,惋惜道。
雲傾落回頭,好奇問,“掌櫃認識這位攤主啊,還有那個少爺是誰?這麼厲害,竟然敢當街搶錢?”
掌櫃的小心看了一眼街對面,見沒有人注意這邊,這才小聲介紹道,“那位攤主,姓程,幾年前老伴兒去世了,去年邊疆打仗,兒子又戰死了,只留下一個小孫子,爺孫相依為命,可憐啊。”
雲傾落聽了心情有些沉重,戰爭從來都不是一件值得喜悅的事情。
“那他兒子的妻子呢?怎麼會只有爺孫了?”雲傾落不解道。
掌櫃的聽到這話,臉色冷了下來,看向那位少爺的背影,呸了一口。
“程老頭的兒子是位小將軍,娶的妻子那叫一個貌美如花,小將軍沒有戰死時,這少爺還有些顧忌,但知道小將軍戰死,他就敲鑼打鼓將人家妻子強搶了去,那小娘子也是個貞烈女子,當場撞牆死了,當時這事兒鬧得風風雨雨,縣太爺都來了,但最後也不了了之,蛇鼠一窩啊,哎。”掌櫃的語氣帶著憤恨。
雲傾落面色冷了下來,看了墨北宸一眼,果然見他的神色更加森冷,周身氣壓都下降了幾個度。
掌櫃抱著胳膊,奇怪,怎麼突然冷了起來。
雲傾落吸了一口氣,拉住墨北宸的手,示意他消消氣,隨後問掌櫃的,“那位少爺到底是什麼人?連縣太爺都拿他沒辦法?”
掌櫃的說的有些含糊,“聽說是新科狀元的大表哥,當初新科狀元回老家時,還在他家住了一晚,這不,這人就囂張了起來,那新科狀元可是要娶公主的,以後還要當駙馬,誰敢得罪啊。”
新科狀元?
雲傾落和墨北宸對視一眼,這早就八百年前的事情了,這裡的訊息竟然這麼落後,還拿新科狀元當一根蔥呢?
雲傾落本來還以為會聽到什麼勁爆的內幕,結果只是一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蠢貨。
墨北宸神色越來越冷,周圍的氣壓也越來越低,連雲傾落都打了個冷顫,掌櫃的詫異地看了墨北宸一眼,小心翼翼地說了幾句連忙跑進鋪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