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落為了節約時間,後面的路,幾乎是日夜兼程。
直到給馬準備的食物再一次都吃完了,在雲桃嘮叨的唸叨下,雲傾落才答應好好休息一晚上。
一行人才到一處小鎮落腳,補充物資。
雲桃讓秋水和秋月扶著雲傾落往客棧走,她和雲芯抱著小世子和小小姐跟在後面,身後還跟著幾個侍衛。
一進去,雲桃就讓掌櫃的準備了房間,並要求把飯菜送到房間裡。
掌櫃的見他們身後的人拿著劍,再加上有錢能使鬼推磨,自然客客氣氣地將人迎去了三樓的上等房間。
秋水和秋月有些不好意思,秋水主動說,“王妃,我們住下面的房間就可以,不需要那麼好的房間。”
雲傾落看了雲桃一眼,和雲傾落一起長大的她自然知道雲傾落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你們去下面了,萬一這裡出事了,喊你們,你們也聽不到怎麼辦,你們兩個住王妃左邊的房間,我和雲桃住王妃右邊的房間,幾個侍衛住在對面的兩個房間,這樣才安全一點。”
秋水還想說什麼,被秋月拉住了,她微微搖頭,王妃的話,她們照做就是。
雲傾落坐在床邊逗弄兩個小傢伙,雲桃在收拾行李物件。
過了一會兒。
飯菜還沒來,雲桃讓雲芯出去看看,秋水不放心,跟著一起去了。
須臾,雲芯一臉八卦和怒氣地回到了房間,眉頭緊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雲傾落看著她這吃了苦瓜的委屈樣,輕笑問,“怎麼了?是誰惹我們雲芯不快了?”
雲芯哼了一聲,隨即急忙走到雲傾落跟前,蹲下身子急匆匆道,“才沒有人欺負我,王妃,您猜我聽到了什麼驚天大訊息,我的天啊,我都不敢信”
雲傾落看著她這想不通的苦惱樣,順著她的話問,“哦?有什麼不敢信的?”
雲芯急於傾訴,一臉鬱悶又怨恨地說:“王妃,當初將軍和夫人仁慈,只是罰二小姐去寺廟為王妃祈福一年,結果她不知禮義廉恥竟然勾搭上了新科狀元,她怎麼敢的,怎麼敢”
雲傾落的手一頓,疑惑,“她不是在寺廟裡待著嗎?怎麼會和新科狀元郎相識?”
雲桃眼神有一瞬間閃爍,雲芯倒是沒有想那麼多,直接說:
“王妃可能不知道,還是雲桃告訴我的,當初將軍罰二小姐去寺廟祈福,但是沒有說是哪個寺廟,這給了二小姐可趁之機,她哭著求夫人,夫人心一軟就直接把她送去了開國寺”
雲芯解釋到這裡,突然注意到雲傾落黯淡下去的眼神,下意識去看雲桃。
只見雲桃白了她一眼,那眼神有些恨鐵不成鋼。
雲芯有些心慌。
是了,她差點忘記了,二小姐被罰就是因為她害了王妃。
可沒想到,王妃的親生母親卻依舊對二小姐那麼心軟。
王妃應該很傷心,很失落吧。
雲芯一時間有些自責,她磕磕絆絆地寬慰雲傾落說,“王妃,您別難過,要不是二小姐拿那麼多年情分說事兒,夫人也不會心軟”
話還沒說完,就被雲傾落淡淡地一句話打斷了。
“可是那開國寺,哪裡是一般人可以住進去的啊。”
雲傾落說這句話時,語氣很淡,淡得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雲桃卻聽出來自家主子心碎的聲音。
自己的親孃幫害了自己的人,不管是誰,不難受都是假的。
怎麼可能不難受呢?
雲桃這一刻突然有些怨夫人,夫人也忒有些拎不清了。
本就是個替代品,如今怎麼還比原身更寶貴了?
但這怨氣的話,雲桃是萬萬不敢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