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宸知道雲傾落有意安撫她,也不想她一個病患還分神操心自己。
於是順著她的話繼續道,“是,落落變懶了,不過那也是我的小懶豬。”
雲傾落不開心地撇撇嘴,“只是懶,不是懶豬。”
“行行行,只是懶一點點而已,那要不就當樹懶吧。”
“樹懶?”雲傾落突然有些懵逼。
這個跟樹懶有什麼關係?總不能因為人家的名字有個懶字吧。
墨北宸笑道,“落落是樹懶,我是樹,落落只能掛在我身上。”
雲傾落:
呦西,莫名的油膩是怎麼回事?
“行了,別瞎想了,來,喝粥。”墨北宸見雲傾落眼珠子圓溜溜地轉悠,打斷她的思緒說道。
雲傾落見墨北宸執意要親自喂她喝粥,也樂得解放雙手。
喝完粥,看著墨北宸又是給她擦嘴,又是收拾碗筷。
還來伺候她洗漱。
雲傾落感嘆道,“阿宸,你這樣,我好像成巨嬰了。”
墨北宸疑惑側頭,聲音低沉又充滿不解,“巨嬰?”
雲傾落可能是喝了粥,有了點精力,好心情地點頭。
“對啊,巨嬰,就是明明是個生活能自理的成年人,卻依舊要靠他人照顧自己吃喝拉撒。”
墨北宸若有所思點點頭,扶著雲傾落剛要躺下時,突然低頭問,“落落可要去如廁?”
雲傾落歪頭,瞪大眼睛看著他。
剛回來時,不是去過了嗎。
墨北宸低低地笑了。
雲傾落腦子一轉,恍然明白過來,他這是要將她是巨嬰的事情落實。
“墨北宸!”雲傾落氣呼呼地低吼。
隨後躺下,轉身背對著墨北宸,還拉起被子,把自己藏得只剩下一個腦袋。
墨北宸見雲傾落情緒好了一點,心裡鬆了一口氣。
墨北宸收拾好東西,沐浴洗漱完,還在地上用內力烘乾自己的頭髮。
感覺身上不涼,才上床,將雲傾落輕輕攬入懷裡。
雲傾落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看著帳頂,低聲問,“阿宸,你說千悅會不會哭著找我們兩個?”
墨北宸聞言,心裡湧起一股內疚。
兩個孩子的降生本就來之不易。
生於戰亂,尚在母胎就受盡苦難,降生後,沒有享受多少父母的關愛就要和父母分離數月。
外人看著他們身份尊貴,含著金鑰匙出生。
但如果可以,他更願意他們是個普通人,可以承歡膝下,可以在父母的保護下擁有一個無憂無慮的年少時光。
但墨北宸在心裡嘆了口氣,將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
“放心吧,有岳父岳母在,想來他們也不會孤單。”
確實被墨北宸說中了一大半。
須彌大陸。
澤衍和千悅第二天醒來找不到阿爹阿孃時,小臉上就沒有一絲笑意。
澤衍還好,已經在墨北宸的親自培養下,喜怒不形於色,哪怕心裡難受,也沒有顯露出來。
但到底是個孩子,眼裡還是有幾分失落沒有藏好。
千悅已經撇著小嘴哭了起來。
“阿孃,哥哥,嗚嗚嗚我要阿孃。”千悅哭得很傷心。
一旁的嬤嬤和雲桃不知所措。
“小公主從來沒有哭得這麼傷心過,這可怎麼辦啊。”嬤嬤焦急道。
雲桃思索一番,“我去請老夫人來。”
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澤衍拿出帕子,一邊給千悅擦眼淚,一邊問,“千悅是後悔陪著哥哥了嗎?”
千悅哭聲一頓,這才想起來自己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