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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他這樣的人而言,似乎也沒什麼羞澀可言,只是微微一愣神,隨後眯起眼睛,承受著梅玉的冒犯。或者說,放鬆了牙關讓她更輕易地能探入。
梅玉的手指死死掐在他的肩膀,就這麼拽著他的半身強迫地想下拉動,牙齒咬在他的嘴唇上,死死堵住他的那條還嘗試動彈的舌頭。
他這樣不防備,梅玉也沒一點愧疚心。
咬得更狠,將他的身子拽得更低……反正自己這點力氣在他們看來也不痛不癢,就是用刀砍,她怕也傷不了高似半分。
四目相對,紅兔子眼睛直直盯住她。高似不主動,也不勾勾纏纏,只是隨她的意思,張著口,一幅任君採擷的模樣。那副半推半就,順從可人的樣子,竟頗合了梅玉心意。
梅玉忽然從他身上聞到點濃郁香氣,不是花香,也不是果香,從他的肌膚裡鑽出股沁人心脾的勾人氣味,只衝得她頭腦發熱,視線朦朧。
“你做了什麼手腳?”梅玉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定然是小邪修又搞什麼名堂,她便鬆開手,將高似的身子丟在腳邊。
他也不反抗,身子骨軟成一條蛇,就這麼順著她推搡的力道歪斜在地毯上,一手扶著地面,朝她低低笑著。他倒做不出什麼妖嬈姿態,只像個過於活躍,滿腦鬼點子的孩童,高似的相貌過分純淨了。
可這也不妨礙梅玉想要狠狠揍他。
“什麼手腳?你可別胡說。”高似趴在地上,懶散支起半個身子,笑得開懷,“我對你還要用手腳?”
梅玉皺著眉,伸出只腳狠狠踩他。
他卻反手一抓,握著梅玉腳踝,脫去鞋子,輕輕揉捏,“姑奶奶可別摔了,慢點踢。”
梅玉可沒心思同他調笑,只覺身子越來越熱,一股子躁動感升騰而起。她迫切地想要做點什麼,比如親吻高似,或者更深入些……
高似這麼一捏,手指揉按穴位間,梅玉只覺身子一軟,便軟在椅子上,杏眼怒視,話語間亦是嬌喘吁吁:“呸!我踢死你這個小雜種……你這爛心肝、豬心狗肺的小雜種!你敢對我做什麼?”
她罵得狠,高似也知道這女人不是什麼大家閨秀,罵起人來就是個粗鄙村婦,“你這嘴可真毒,你又咒我,算了,老子不跟你計較。”
說罷便專心致志,剝下梅玉的羅襪。如同剝殼蓮子,小心翼翼褪去遮掩,露出一截瑩白的足。梅玉的足較之常人要細長纖細,尤其是腳趾部分,指甲染上淺淺緋紅,如桃瓣般豔麗。
梅玉有雙富貴的手和足。
或者換種說法,梅玉是個吃不得苦的,被張延嬌養著的一尊玉像。
高似細細觀摩,更覺這雙足光潔生輝,手指小心觸碰面板,只怕弄壞了寶物。指頭先是落在足尖,沾著她的指甲,而後順勢而上撫摸,握在優美的足弓上。
梅玉靠在木椅上,握緊椅背,使不上力氣,自然抽不回自己的腳。“你是傻子嗎?你摸我的腳做什麼?你沒有腳嗎?”她又陰陽怪氣地罵人,“怎麼,你還想吃嗎?”
她發出嘲笑。
高似眼珠轉也不轉,忽然道:“你說對了。”
便真埋頭吃起腳來,張嘴含住她怯怯蜷縮的腳趾,溼滑滾燙的舌面便包裹著梅玉微涼的足尖。那腳一顫,繃緊腳背。
梅玉可沒了笑話的心思,氣急敗壞:“你、你這變態!”一時半會,梅玉腦子空白,也不知道如何形容他這齷齪舉止。
梅玉是又驚,又怕,又急。
小邪修猝不及防來舔她的腳了。
梅玉用盡力氣,試圖拔出腳來,又試圖踹他,可都無濟於事,反教他撫摸流連。強烈的羞恥感湧上心頭,梅玉可不敢再看身下那點動靜,埋著頭,面頰充血滾燙,腦子燒得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