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謝衍只囑咐道:“好好趕馬車。”
隨之思索可行性。
到了酒樓,才剛剛入夜。
樓臺已有胡姬身姿輕盈旋轉,翻飛長袖,落在臺中的鼓上,發出鼓聲,配以樂師胡琴聲,甚是悅耳。
謝衍入了廂房,陸司直已然在了。
見到他,喜笑顏開的道:“謝評事來了,趕緊落座,倒酒。”
丁胥跟在身旁,低聲勸:“大人看著精神不大好,還是少吃些酒。”
謝衍應:“我心裡有數。”
丁胥……
我瞧著大人你心裡好像沒什麼數。
果然,慶功宴時,一盞酒接著一盞酒,比陸司直喝得還猛。
晚間回去,路走得都不穩當了,還是陳九把人扶著。
二人把大人送回了謝宅,還沒歇下的春瑛匆匆來開門。
一開門就聞到了濃重的酒味,問丁胥:“家主怎就吃了這麼多的酒?”
丁胥也搖了頭:“我也不曉得,勸都勸不住。”
陳九把人附近了院中,問春瑛:“把大人扶到哪?”
春瑛道:“隨我來。”
明毓也聽到了聲響,本不想搭理的,直至聽到堂屋外傳來謝衍的說話聲。
他說:“不是這邊,是那邊。”
聽到這話,她心道壞了,正急著穿鞋要去鎖上房門時,房門就被謝衍給推開了。
他看見她,歪了歪頭,喚了聲:“娘子。”
然後就朝著她走了過去,站在她身旁。
陳九還在堂屋外頭,明毓不好發作,強忍著把人驅趕出去的衝動,與春瑛道:“送一送。”
春瑛忙“誒”了一聲,轉身朝著陳九做了請的姿勢。
人走後,明毓抬手扇了扇濃重的酒氣,冷著臉看向謝衍:“回你屋去,別在我這耍酒瘋!”
謝衍看著妻子,說:“你終於願意與我說話了?”
大抵酒勁上頭,謝衍一雙黑眸似覆了一層朦朧薄霧,看著人時似生出了幾分深情。
這雙眼緊緊盯著明毓。
明毓心中一梗,見鬼的深情!
就是吃醉人也還裝成這模樣來哄人!
這時謝衍忽然緩緩抬起手,似想撫摸她的臉頰,明毓一惱,抬手就往他的胸膛推去:“回去,別惹我。”
下一刻,被推的謝衍,在明毓逐漸睜大的麗眸中,竟是僵著手直直往後倒了下去。
“咚”的一聲巨響發了出來,是謝衍倒地的聲音。
明毓雙眸圓瞪,心頭猛然一跳,聲音微顫:“你、你別使苦肉計,我不吃這一套!”
可倒地的人沒給她半點反應,她忙不迭蹲下身子檢視謝衍的情況。
謝衍雙目緊閉,眼底烏青嚴重,臉色雖是喝酒上頭的紅,但唇色卻是蒼白沒有血色的。
好像是死了一樣。
明毓驚恐地屏著呼吸,顫顫巍巍地伸出二指放到他鼻翼下邊,隱約感覺到還有氣息落在她的指上,她才猛然鬆了一口氣。
端水到門外的青鸞一驚,問:“家主是怎了?”
明毓也是被謝衍這忽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抬起頭看向青鸞,忙吩咐道:“快去喚大夫!”
她怨謝衍,可沒想過他出事,更沒想過要對他做出什麼觸及律法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