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微微停頓。
這老頭子真討厭,關你屁事!
那盞酒被他放下。
默默拿起筷子,正要夾菜時,肅王妃的心聲傳來:
【瞧那小姑娘的模樣,跟個妖精似的,難怪七郎被迷得神魂顛倒。】
【溫家權大勢大,照這樣下去,周家遲早要完!】
周瑾行:“……”
他瞥了一眼肅王妃,長舌婦!
緊接著,魏王也犯起了嘀咕:
【七郎那小子可別學他爹啊,這般寵幸溫家女,倘若日後生個皇子來,那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也真是奇了,後宮空置十餘年,怎麼忽然就發起昏來?】
【那溫家女莫不是給他下了蠱?】
周瑾行:“……”
這宴席還要不要吃了?
他忍著掀桌的衝動,夾起燉煮的筍乾,咀嚼得很用力。
【欸?這魚凍好吃呀,比御膳房的好吃多了!】
【燒的鹿筋也好,軟爛入味。】
【醬羊肉來一片嚐嚐。】
【……】
溫顏能聽到他們的心聲,卻絲毫未受影響,一個勁兒胡吃海塞。
如果因為他們的腹誹就懲罰自己不吃飯,那才叫傻缺呢!
遺憾的是周瑾行沒有她那麼好的心態,只覺得桌上的菜餚味同嚼蠟。
他有些不痛快地看向那個明明被眾人圍攻,卻吃得歡快的女人。
吃吃吃,撐死你丫的!
周瑾行不禁生了反骨心。
他
() 們越是心裡頭腹誹(),他就越要氣死他們。
於是周瑾行故意看向溫顏9()_[((),笑眯眯道:“淑妃,這道燒鹿筋極好。”
說罷讓黃內侍去給她佈菜。
黃內侍:“???”
溫顏:“???”
眾人:“???”
黃內侍可是天子御用的人物,還是第一次跟妃嬪佈菜。
這簡直邪門!
連玉陽都詫異了。
黃內侍一頭霧水走到溫顏跟前,把那道燒鹿筋布到溫顏碗裡。
溫顏一臉懵,對這突如其來的關懷有些毛骨悚然。
不出所料,她聽到了玉陽的嘖嘖聲:
【哎喲,老七真是過分了啊,公然秀恩愛會遭天打雷劈的!】
溫顏:“!!!”
不是,長公主你誤會了!
接著周瑾行又道:“淑妃愛食魚凍。”
於是黃內侍又把魚凍布到溫顏碗裡。
溫顏:“……”
她露出奇怪的眼神看向周瑾行。
那男人看著她抿嘴笑,眼裡彷彿含著光,悶騷得五顏六色那種。
溫顏:“……”
【不是吧老闆,你要不要騷得這麼明目張膽?】
周瑾行心裡頭舒坦不少。
看你還怎麼吃。
這不,黃內侍佈菜的舉動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溫顏身上。
她嚥了嚥唾沫,頓時如坐針氈。
見她不動筷,周瑾行溫和道:“淑妃嚐嚐,比起御膳房的又如何?”
有那麼一瞬,溫顏很想打死他。
這不是拉仇恨嗎?
她如果說沒有御膳房做的好,就是砸玉陽的場子。
她如果說御膳房的比不過,那就是砸他周天子的場子。
溫顏默默地食用那塊鹿筋,有種社死的衝動,為什麼大家都盯著她看?
【七郎也太荒唐了吧,這成什麼體統?!】
【瞧溫家女那裝模作樣的小表情,真是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