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俯下頭卻親吻了他的眼角,伸出舌尖舔了些他血淚,最後用唇瓣輕輕地觸碰了他因疼痛不斷顫抖的睫毛,宛如兩隻互相取暖的動物相互安撫的觸碰。
“很快就好了……很快就會解脫了……這是好事……”他一手勾著淮泗的脖頸,一手用力握著刀刃在他的顱骨處前進,宛如擁抱一個情人的親密,男人的身子也在微微顫抖,彷彿同樣承受著疼痛,骨節分明的大手握著刀鋒卻一寸寸前進靠近他的腦髓。
他意識到了男人想要幹什麼了。
對方想要他的晶核!
殺死一個喪屍最徹底的方法就是取出它腦袋裡的晶核。
尤其是對於淮泗這樣的變異喪屍,砍下他的頭顱或許都不一定比取出晶核要徹底,畢竟他的喪屍身體有著對身體的自動保護機制,但是取出晶核就不一定了,這個人至少是一定想要徹底抹殺他。
淮泗感到疼痛持續從腦部傳來,突然腦袋傳來一絲異樣感,像是有什麼隱秘的東西被開啟。
那是男人用刀撬開了他的顱骨,露出了隱約還在蠕動的白花花的腦髓!
刀子持續進入腦髓,試圖找尋那顆喪屍的最重要的晶核,刀子不斷地在腦髓中穿梭,刀子越發深入,整把刀刃都要進入腦髓之中,就不斷地伸進他的腦袋深處,即將在靠近晶核的地方,用刀子撥動了幾l下!
“啊!!!”即使無法動彈的他也不禁發出了野獸般的叫喊。
晶核被撥動,屬於喪屍的生命之核,牽動全身的反應!
那明明該深達靈魂深處的疼痛,卻使得他整個人處於一種模糊卻又詭異的清醒的狀態!
整個人如驚弓之鳥,仰著修長的脖頸,到達了另一種狀態。
他能聽到男人“咦”了一聲,帶著疑惑的尾音,然而卻只是一瞬間。
此時他的心裡被滔天的憤怒覆蓋,只覺得疼痛讓他的意識前所未有的清晰,憤恨彷彿是滔天浪波將他整個人淹沒,他從來都沒有過像此刻一樣的思想,一切在他眼裡都變成了懷疑。
為什麼總會這樣?!為什麼是他要遭受這些?!
這些人憑什麼來主宰他的生死?!
他含血的雙目目眥盡裂,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男人,整個人與以往他給人的氣質
() 不一樣(),即使他變成喪屍後也沒有太過鋒利的時刻?(),除非徹底喪失了理智,但此刻的他宛如一把徹底被解封的利器,不同於失去理智的時候,眼裡是憤怒卻又帶著清明,鋒利無比,帶著鋒利到能刺穿一切的殺氣,死死地撲向眼前的男人!
男人望著他愣了,動作停了下來,抿了抿唇,手上卻繼續更加用力,朝著他腦髓中某個隱秘的地方撬動,卻將額頭抵著淮泗的額頭,直直地望進淮泗即將暴動的眼裡,像是要直直看到他心裡,將什麼東西烙印到他深處,語氣前所未有的鄭重,一字一句地說:“痛苦吧?憤怒吧!記住這個疼痛!想想它是怎麼痛的!”
這時,他竟輕輕地吻了下淮泗的唇,唇瓣有些微微顫抖,帶著興奮,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傳進淮泗的耳朵裡。
“思考……思考很重要……淮泗……”一字一句,從男人的唇瓣飄出來。
思考?思考什麼?
源源不斷的念頭從他的腦海不斷冒出來,他此刻只有一個深刻的念頭。
別碰我!
淮泗眼中的情緒達到了頂點,“轟”地一聲,趴在他身上的銀色面具男人狠狠飛了出去!砸在了牆壁上!掉落在地上時,血從他身下慢慢流出來,瞬間溼潤了一片地板,男人卻沒有動彈,倒在地上。
同時,房門也被從門外轟開,門瞬間四分五裂!
門口,謝守善一身殺氣,沾滿地血腥氣,神情滿是陰霾站立著,而他身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