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百里外,連連大雪幾乎將整個道路掩蓋,即使偶爾有幾輛馬車駛過,但那車轍印也很快被大雪淹沒。
這種天氣,別說是人了,就算是馬匹也完全不想出來,但此時道路的盡頭卻有幾道身影緩緩走著。
只見他們身穿滿是補丁的袈裟,各個骨瘦如柴一般,那僧衣穿在身上極為滑稽。
而他們的頭頂,卻光禿禿的一片,只有那戒疤在其中極為突兀。
隨著大雪落下,道路越發難走起來,而他們卻腳穿著草鞋,一步一步的朝著前方走去。
“此路不通!幾位大師還是回去的好!”
就當他們走到道路中間的時候,道路兩側卻突然多出了十多道身影,他們騎在馬匹上,身穿甲冑,渾身上下散發著兇悍之氣。
在他們最前方兩道身影站在那裡,一個少了一隻胳膊的中年人,一個瘸了一條腿,好似老農一樣的老頭,而說話的正是老頭。
“阿彌陀佛,原來是鎮北軍殘將,貧僧有禮了!”
為首那僧人見狀,緩緩停下腳步,好似看不到那兩側鎮北軍的殺氣一樣,面色悲苦平和的雙手合十道。
“悲苦大師,王爺當初沒有清算你們,就是因為你們從不參與佛教腌臢之事。”
“整個大商江湖,你們是為數不多能存在到現在的,現在退去還來的急!”
腿叔面色凝重的看著那悲苦大師說道,整個大商江湖中,有兩個人修為敢說在大宗師之下無敵。
一個是那破衣道長,另一個就是眼前的苦行僧,悲苦大師,面對這個和尚,腿叔和刀叔二人並沒有太大的把握。
“二位將軍,貧僧出生佛教,修的是我佛教義,當年不出手是因為他們做的太過。”
“今日出手,是因為他們已經知道錯了,而且受過懲罰,即使前方是無邊地獄,貧僧依舊會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悲苦大師聞言,臉上並無表情,只是淡淡的看了腿叔二人一眼,隨後雙手合十身上散發著陣陣金光。
“臭和尚,真以為老子弄不死你?要是老子沒受傷對付你不過一隻手的事。”
“還特麼以為你是那群禿驢中的好人,特麼的現在看來還是一個逼樣,道貌岸然!”
“我們世子殿下,雖說有些小瑕疵,但從來沒有欺辱過任何百姓,你特麼的今天要是敢走,老子發誓大商境內所有和尚,見一個殺一個!”
刀叔見不得磨磨嘰嘰,血紅長槍直接出現在手中,渾身氣息雄厚,殺意凜然的看著悲苦怒喝道。
“阿彌陀佛,林小施主與我佛有緣,他日事成之後,貧僧會親自為其立碑,頌往生咒三年!”
悲苦聞言,雙目低垂,雖然他心裡清楚的知道,自己這麼做事錯的,但無怨無悔。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隨著悲苦的話音落下,剩下的僧人,面露憐憫慈悲之色,雙手合十低聲道。
“殺!一個不留!”
腿叔見狀,和刀叔對視一眼,一揮手下,所有鎮北軍放出弩箭,而他二人則直奔那悲苦而去。
“阿彌陀佛,若是二位將軍沒有受傷,貧僧自認不是對手,可現在二位不僅傷了根基,現在依舊帶著傷,更攔不住貧僧,何必白白浪費性命!”
悲苦見狀,臉上的悲苦之色更深,嘆息了一聲後,渾身金光暴漲,看著衝過來的二人無奈道。
“媽的禿驢少特麼廢話,今天老子就算命不要了,也不可能讓你走過去!”
刀叔怒喝一聲,手中的長槍更是化作一道游龍,直奔著悲苦咽喉而去。
“殺!”
腿叔面色冷冽,手中出現一把鎮北刀,身影瞬間消失在眼前,等再出現的時候,已然到了悲苦的身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