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ice”的銘牌,恰好這兩個英文單詞林簡前兩天才背過,總裁辦公室,看來應該是沈恪的私人工作區。
時間緊迫,沈恪有條不紊地下達指令:“召集專案部、市場部、技術部,五分鐘之後第二會議室開會。”說完將出門前那份沒有看完的專案預案甩給宋秩,“按照修改過的重新列印,後面部分會上討論。”
“收到,馬上就辦。”宋秩反應迅速,接住專案本就要出門,心說這才短短兩個月時間,沈少爺硬朗的行事作風卻已經遠超其父。
“等一下。”沈恪叫住即將出門的人,停頓一秒,又說,“讓秘書組的人給他送點吃的。”說完拿了桌上的筆記本,頭也不回地走了。
“哦、哦哦哦……”宋秩反應過來,心說霎時苦不堪言。
您管孩子就管孩子吧,怎麼還說完就走,剩我一個在這做惡人呢?
沒辦法,宋特助也不想的,但是沈氏給得實在太多了。
宋秩換上笑容,春風拂面般問林簡:“想吃點什麼呀?”
林簡看他一眼,默默移開了目光。
“嘖。”宋秩心說你這孩子真是近朱近墨都是黑啊,學點什麼不好,偏學沈少爺玩高嶺之花那一套,上樑那啥下樑也那啥。
時間寶貴,宋秩不敢多耽誤,只好通知秘書組的ta,去寫字樓下面的餐廳打包餐食,想到林簡手上的傷口,又囑咐口味要清淡,別選辛辣的。
宋秩走了之後,整間辦公室徹底安靜了下來。
林簡坐在沙發上,過了許久,才慢慢放鬆下來,靠上軟背。
傷口已經處理過了,消了毒打了針,雖然流了那麼多血,但實際上傷口並不深,只因為傷在了手心,所以才看著邪乎,因此也沒有縫針的必要,自己慢慢長好就可以。
但其實他剛才說謊了,傷口不深,卻是很疼的。
一開始是刺刺拉拉的疼,尖銳又鑽心,疼得人心煩,後來就變成了鈍痛,慢慢地,整個左手都疼得麻木了。
可是沈恪問他的時候,他卻不敢承認。
他看得出來,沈恪……似乎有點生氣。
也正常,沈恪給他找了一所這麼好的學校,但是他卻惹了這麼大的事出來。他還記得
剛轉學的時候,聽裴姐不經意間提起過一嘴,這個學校每學期單單學費都要六位數。
而現在他捅了這麼大的窟窿,氣得沈恪親自來學校解決問題……
林簡緩緩閉了一下眼睛,又睜開,心想沈恪會不會一氣之下把他送走?送回沈家大宅,或者……乾脆送回老家去?
林簡沉沉地撥出一口氣來,開始在心裡計算每種選項的可能性,想著想著,就忽然覺得心裡堵得厲害。
也不是委屈,畢竟去哪裡他都是不怕的,就是……有點捨不得,捨不得裴姐、捨不得……那一屋子的書。
第二會議室的會議持續了兩個多小時。
聽彙報、給意見、做總結,雖然沈恪在整個過程中一如每次處理工作時那樣,思路清晰、直擊要點,但是參會的幾個高層和部門經理仍是惴惴不安,畢竟這位小沈董的眉頭從進門那一刻就微微皺著,並且兩個多小時就沒舒展過可以看出——這位boss心情屬實糟糕。
最終硬是逼得專案部在不改變利潤的基礎上,把方案成本降低了兩個點,沈恪才將手中的鋼筆往桌上一丟,淡聲宣佈:“各自準備,散會。”
北方的冬天黑得特別早,沈恪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林簡已經在這被晾了快三個小時,落地窗外早已是一片華燈璀璨,霓虹瑰麗。
林簡見他推門而入,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而沈恪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坐到辦公椅上,將領帶扯下來隨手扔在一邊,而後按了內線呼叫:“ta,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