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還不容易麼?
沈恪在心底問了一句,但終究什麼都沒說,只是端了兩杯溫水過來,一杯放在林簡手邊,沉吟半晌後,狀似無意地問道:“那等他過來,你準備怎麼安置?”
林簡端起水杯啜飲一口,想了想,重新拿起一旁的手機,說:“我提前幫他訂個酒店吧。”
“……”沈恪問,“不住家裡嗎?那麼多間客房,倒是比酒店穩妥一些。”
畢竟不管是那個圈子的記者,哪怕是無孔不入的娛記也好狗仔也罷,還都沒有敢到沈恪住所堵人的那個本事和膽量。
沒成想林簡略一思忖,直白拒絕了:“不了吧,不方便。”
沈恪:“……”
行。
一個小時之後,機場那邊發來了具體的航班資訊,林簡第一時間通知許央,登機時間就定在今天晚上。
塵埃落定。
許央從南邊直飛南市,整個航程不到兩個小時。
晚上在南市國際機場落地後,直接走專屬通道,而後由早已經在機場等候的沈氏的專職員工,將他徑直接到了酒店房間,整個過程順暢絲滑,外界盯梢的娛記狗仔,甚至機場代拍團隊,都沒有得到丁點訊息。
只不過最終沈恪還是將人接到了沈氏在市中心的私產酒店,到底沒讓林簡多此一舉地預訂其他家。
許央下飛機時給林簡打過一通電話,而等他徹底安頓好,又踏踏實實地休息了一整夜,再聯絡林簡約見面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林簡穿戴整齊要出門時,
() 剛好公司的車來家裡接沈恪。
沈恪今天上午要去市政府行政中心出席一個行協協會的座談會,拎著大衣與林簡一道出門時,說:“一起吧,讓司機順路送你。”
林簡怕路上堵車耽誤他的時間,便搖搖頭,玩笑般說:“不用了,我打車吧,時間自由一點,而且南市我這麼熟,還能丟麼?”
“那可說不定。”沈恪笑了笑,抬手攬了一下他的肩膀,道:“這邊打車不太方便,而且我開會的地方離酒店不遠,一起走吧。”
他這樣說,林簡便不再拒絕,與他一起上了車。
林簡和沈恪一同坐在後排座椅,徐特助一路上都在彙報工作,林簡將車窗放下來一點,倏然間,就聞到了初春清晨甘冽的冷空氣中,裹挾的一絲清新。
沈恪讓司機先送林簡,到了酒店門口,林簡下車前,沈恪問:“我那邊結束了來接你?”
林簡的手搭在車門上,想了想,說:“不用了吧,我這邊不一定要聊到幾點,按許央那個沒完沒了的路數……”他語音微頓,笑了一下,說,“或者拽著我不讓走了也沒準,你別折騰了,到時候我自己回去。”
不一定到幾點、拽著、不讓走——
沈恪沒說什麼,只是看向林簡的目光稍顯微妙起來,片刻後,他抬手,徑直替林簡推開車門,笑著說了一聲:“行,玩兒去吧。”
語氣倒像是逗小孩兒一般。
林簡不明所以,狐疑地與他說了再見。
房間號是許央早就發過來的,但林簡剛進酒店大廳,邊有工作人員上前,像是提前預知好了一樣,專業有素地將他引導電梯門口,目送他上樓。
一百多平的酒店房間裡,許央穿著深色浴袍,大咧咧地橫在起居室的沙發上,林簡拎著兩瓶水走過去,毫不客氣地踹他一腳:“起來,挪個地兒。”
許央非常配合地起身坐好,笑著從他手裡搶過水瓶,擰開一瓶後又塞到他手中,笑道:“好的好的,您坐您坐,喝水喝水。”
林簡好笑道:“什麼毛病,劇組打架打著腦袋了?”
“那不能。”許央擺擺手,說,“我就沒動手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