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合的話,眾人才明白,他為何發這麼大的火。
“八路軍的軍規你們也應該知道吧,這是什麼?這是流氓!”
“半個月前就敢拿百姓的東西,兩天前就敢摸人家的手,以後還會發展成什麼樣?”
張合緩了口氣繼續說道。
“把拿群眾一針一線,這不是一句口號,這是鐵的紀律!也是我們軍隊的基石!”
“不說其他的隊伍,咱們獨立團的待遇算是不錯了吧,吃飯管飽,肉也不少,我想問問你們,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呢?”
張合有些恨鐵不成鋼。
“團長,我要先自我批評。”
思想覺悟最高的趙剛開口了。
“這幾個月來,獨立團一直打勝仗,我對於戰士們的思想工作有所放鬆,我要檢討。”
“去,把王大虎給我叫來!”
張合踢了李二牛一腳,後者立刻站起來答道。
說完,馬上跑出去喊人了。
“趙剛,你去把王大娘和他媳婦兒請過來。”
“是!團長。”
不一會兒,王大虎灰頭土臉的被李二牛揪了進來,王大娘等人趕了過來。
一進門,看這陣勢,王大娘頓時有些心慌。
裡面的人手底下都是見過血的,殺氣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來,普通人自然有些受不住。
不過這一年多獨立團的表現,已經證明了一切,所以慌張過後。
王大娘也是定了定心神,安撫了同樣有些驚慌的媳婦二妮兒。
張合看到王大娘,舒緩了臉上的表情,和聲道。
“王大娘,現在人都在這裡了,你就把當時的情況說說吧。”
而王大虎則一直低著頭,知道自己犯了錯。
隨著王大娘蒼老的聲音,眾人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獨立團紮根小王村附近,在沒有戰鬥和農忙的時候,會分批下鄉幫助老鄉幹農活。
一方面舒緩戰士們的緊張情緒,另一方面也提高生產力。
而王大娘家男人死了,農活沒人操持,王大虎則是一直分配到她家裡幫忙操持農事。
一來二去,二妮兒和王大虎就有了些微妙的感情。
王大虎也是莽夫,那天放假喝了二兩酒,就斗膽表明了心意,碰了二妮兒的手。
結果二妮兒是又喜又羞,慌亂間被王大娘撞到,這才氣沖沖的向張合告狀。
“王大虎,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張合寒聲道。
“沒有,是我的錯,我一時衝動,就”
“那好,李二牛,執行軍法吧!”
張合說道。
在現代,摸摸小手算不上什麼大事,頂多算上信騷擾的罪名。
但這是戰爭年代,這種行為是重罪,特別還是八路軍戰士。
即使是個驍勇善戰的兵,張合也只能忍痛執行軍法。
否則口子一開,會對其他人有著惡劣的影響。
“是!”
李二牛有些不忍,但軍法無情,只能掏出手槍,瞄準了王大虎。
王大娘哪見過這種陣勢,說動槍就動槍,嚇得有些頭髮暈。
而二妮兒看到手槍,也顧不上女人的矜持,尖聲哭喊道。
“張團長,不能啊,不能開槍啊,要怪就怪我吧。”
說著,二妮兒撲到王大虎身邊,嗚咽不語。
“這。”
張合看向王大娘,露出無奈的神情。
“罷了。”
稍微清醒的王大娘嘆道。
“跟我這個老婆子在一起守活寡守了這麼多年,也難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