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準是盛淮跑到人群裡,抱著他,跟身邊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炫耀一下:大家好,這是我愛人,我的愛人。你不許趁著我在要我愛人的聯絡方式。
蘭清的在研時期只會更窘迫,想到這裡,蘭清還是不想早結婚。即使盛淮的哄誘真的很蠱惑,但他還是緊咬薄唇,堅定搖頭。
盛淮看懂了蘭清的心情,委屈不已,可還是妥協湊近了蘭清,語氣示弱:「乖乖,你會一直喜歡我的吧?」
蘭清輕笑環住了他的脖頸,輕吻:「嗯。喜歡你,一直喜歡你。」
他的聲音太柔了,綿綿的,磨得人心口癢癢的。
實在忍不住,盛淮又拉著蘭清在浴室狠狠排練了一次。
大二這年的夏天,盛淮很少出現在a大的籃球賽裡。
眾所周知,a大的盛淮雖然訂婚抱得心上人,卻像是時間大師,每分每秒都要跟蘭清黏在一起才肯罷休。
也就導致,蘭清不在的時候,他的位置,在座無空席的籃球觀眾席裡,被大家慣性留了一個。
但只有這個位置坐著蘭清的時候,盛淮才回來。
大二那年,蘭清有些熱脫掉了防曬衫,只是一會兒,紫外線過敏被盛淮急匆匆抱進了醫院。
連醫生都誇盛淮是蘭清的好兄弟,說世間很少有人長這麼大,還和哥們關係這麼好,時刻擔憂照顧好哥們。
蘭清微微紅了臉。
盛淮卻極度認真的看向了醫生,單手將蘭清的肩膀摟住:「這是我愛人,醫生。不是兄弟。」
看著醫生微怔的表情,蘭清窘迫擰起了手指。悶聲等待盛淮一條一條詢問注意事項的時候,蘭清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度過下去的。
只是被盛淮牽著手領出去的時候。
他聽到了醫生的輕笑:「你們很般配。」
出了門後,盛淮將蘭清按在了門上:「他說我們很般配,乖乖」
蘭清埋下頭,耳根更紅了。
一直到春去秋來,a大畢業那年,盛淮還在天天喊著要婚禮排練。
圖書館裡,蘭清低喃了一句神經病,那書敲了一下盛淮的腦袋。紅著臉,別過頭沒搭理他。
盛淮卻半點也不知道生氣。
看著蘭清將整張漲紅臉埋入書本的不肯讓他看的時候,盛淮經不住朝著蘭清的方向露出寵溺的笑容。
蘭清透過玻璃,與盛淮四目相對。
窘迫別開。
這一刻,他的腦袋裡全是盛淮的臉。
也是這一刻,蘭清突然懂了盛淮那句戀愛誤終生。
他徹底完蛋了。
他焦焦躁躁拿起筆,在本子上亂畫。
原本是打算掩蓋自己逐漸紊亂的內心的,卻不想盛淮倏然湊近,溫熱的氣隨著推開的書頁漸漸傳來:「在幹嘛呢?乖乖」
蘭清細瘦的手盡數縮入衣袖,他急匆匆趁著盛淮探手時,死死護住剛剛畫了畫的筆記本,視線飄忽:「沒,沒什麼……」
沒想盛淮卻嘴角一勾,偷偷翻開了本子,露出了溫柔的一笑:「乖乖在想我對嗎?」
他們認識那麼久,盛淮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一眼,盛淮盡數就將蘭清給看穿了。
蘭清窘迫埋頭。
本子上儼然顯示的是他無意畫下的盛淮的臉。
蘭清太窘迫了,看著盛淮探手欲要戳他的動作。
反口咬住了盛淮的手指。
倉促逃離。
蘭清甚至覺得自己病了。
被盛淮每天抱著粘著,說乖乖,我一刻也不能離開你的鬼話。他也變奇怪了。
奇怪到最近不止提筆無意畫出來的都是盛淮,他滿腦子還裝著盛淮。
怎麼會有人老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