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今年好像格外不同。
蘭清愣了一下,窗外的光將他整個人照的更加清透單薄,詫異的眼神持續了許久,才恍惚回神,看著桌子上的盒子。
「這是什麼?」
盛淮耳根紅了一些,本來想更莊重的時候拿出來的,沒想到被蘭清提前看到了。
他輕咳了一下,極度鄭重的雙手將盒子遞了過去,「這是……我媽讓我……給你的。她說,讓我以後好好照顧你。」
盛淮借著要紅包的空隙,交代了兩人交往的事情。
對於他倆在一起的事情,他的父母早就有所準備。
自然也提前將代代相傳的翡翠準備好了,讓自家兒子來取。
盛淮:「這是我媽……讓我給你的玉牌。」
蘭清愣了一下,他記得這一塊,小時候看伯母帶過,是盛家代代傳給兒媳婦的。
他們還沒結婚……
蘭清有些彷徨,下意識推回去:「這……太貴重了。」
盛淮卻極其認真將玉牌放在了他的手裡:「這輩子,我只認定你,蘭清。」
他鮮少叫蘭清的名字。
蘭清怔神在了原地。
看著那一塊代代相傳,價值連城也拿不到的翡翠玉牌……下意識露出了溫和的微笑。
他何以不是早已認定了盛淮。
不會再改。
蘭清將玉牌收進了他們的保險櫃裡。裡面裝著蘭清的小金庫,盛淮的小金庫。最終,他將玉牌也放了進去。
本以為新年第一天,蘭清可以悠閒度過,沒想到床還沒下來,連早餐都縱容似的在床上吃的,吃完不久後,他就被盛淮按倒在了床上……
蘭清嗓子都快哭啞了。
盛淮還是拉著他從白天到黑夜。
睡迷糊,又被拉起來。
……
而盛淮本人美曰其名:婚禮排練。
最終,被盛淮拉著迷迷糊糊在床上呆了三天三夜。
以委委屈屈,滿身紅色痕跡的蘭清把盛淮再度踹倒床底警告不要再靠近他為止,告一段落。
a大同學送的雙人演唱會開幕式在大二剛開學的週末。
季節還在初春。
倒春寒迎來了新年後的第一場初春的雪,驟然將雲港的溫度再度拉下了冰點。
蘭清抽出了壓箱底一陣子的厚厚的羽絨服,全身裹入了蓬鬆的白色裡。
盛淮開著車,給他戴上了那雙白色棉手套,套上了紅色圍巾,拉著他的手,開啟了車門,前往了演唱會。
他們從沒有一起來過演唱會。
但今天演唱會的藝人,蘭清聽過他的歌,是最近當紅的歌手——時非。
舞臺上的歌手很年輕,獨特的嗓音和特別動感的舞臺氛圍瞬間點燃了情緒。
蘭清的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
隨著搖滾動感的音樂,心情也不斷雀躍,蘭清的情緒異常上升,連體溫都升溫了極度。
他分不清這種突如其來的情緒,究竟來源於舞臺上曖昧的音樂,還是……身邊緊緊握著他手,不肯放手的……
盛淮。
暗色的光裡,蘭清的嘴角勾起了柔柔的笑意,久久沒有下去。
到了場上最熱的時候,全場都在給歌手送花,誰也沒想,就在大家所有的關注點就焦距在舞臺的歌手身上的時候。
盛淮不知道在那裡拿出了一束花。
這束花不像他人,送給了臺上最顯眼的歌手。
而是——
送給了少年最青稚時期裡,一直喜歡的愛人。
蘭清收到了那一束花。
熱烈的紅玫瑰與滾燙的熱氣交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