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部隊當然疊,這在家平時這不都是你的活兒麼?!」看著曉青一臉不屑並且不管不顧的樣子,照輝又驚又氣,立刻跳腳:「再說了!我昨後半夜就沒回來睡!昨天是誰呀,做個夢就哭得稀里嘩啦的,哭著喊著怕這怕那,今兒怎麼變這麼厲害!我看你不是失憶了,你是厲鬼附身了!」
曉青不跟他掰扯了,進屋子裡說:「那我疊被子,你去弄吃的。」
「……」
為了讓曉青儘快想起以前的事兒,照輝使出各種招數,帶她去五中的食堂,去秀明家,去陳慶家,讓陳慶開他的130拉著他們滿街轉,還去後街的那個湖邊暢談幾個小時,但似乎並沒起到什麼作用……
最後,照輝洩氣的總結一句就是,他這幾天假白請了。
曉青跟照輝詢問親生母親的事兒,但未果,照輝想了想,告訴她:「你要真想知道,就去問你親爸。」
陳慶來陸家大院喝酒蹭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看著的是廚房裡顛勺調汁的陸照輝,一副五星級酒店大廚的架勢,他對院裡正洗衣服的曉青說:「邪門了,輝哥以前就沒進過廚房,醬油瓶子倒了都不帶扶的……」
曉青琢磨了一陣,說:「想不起來了,我以為一直都這樣。」
他們的對話照輝聽見了,在廚房隔著窗戶喊:「這有什麼邪的,哥哥這是本事!上得了戰場,下得了廚房,殺得了漢奸,翻得了圍牆……」照輝天真的想,也就再多累這麼幾天,等丫頭突然哪天一切都想起來了,自己還是太上老君。
陳慶告訴照輝自己正跟一哥們在中關村一帶搞運輸,幫一些小公司小企業拉送電腦和機箱。幾杯酒下肚,陳慶感慨時代變化太快了,那些什麼高科技的你都沒見過,聽人說那個叫電子計算機的玩意算東西算的比人腦快幾萬倍,酒後答應小海改天託人給他整一個舊的弄來玩玩。
陳慶告訴照輝自己正跟一哥們在中關村一帶搞運輸,幫一些小公司小企業拉送電腦和機箱。幾杯酒下肚,陳慶感慨時代變化太快了,那些什麼高科技的你都沒見過,聽人說那個叫電子計算機的玩意算東西算的比人腦快幾萬倍,酒後答應小海改天託人給他整一個舊的弄來玩玩。
就在陳慶向照輝提議跟自己一塊幹而被照輝拒絕的兩天後,他接到了部隊的處罰通知,有人告密揭發他上一次違法經商的事兒,照輝被重新調查和審訊之後,部隊裡決定給予嚴重處分,記大過一次,取消一切軍人福利待遇,由副連職中尉降為二級士官。攥著處罰通知,照輝已無力罵天。
一個人坐湖邊靜靜發呆,湖面上飄著零星的落葉,看來秋天快到了,照輝淒涼的想。照輝默默抽著煙,不自覺回想起自己剛當兵入伍的場景,後來又想起了在那次抗洪救災時和自己一起並肩作戰的兄弟志剛,東想想,西想想,時光流逝,天際垂暮,日落月起。
也許是過於出神,竟沒察覺曉青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旁。
照輝看著她問:「你怎麼來了?」
曉青說:「感覺你會在這兒,都快十點了,還不回去?」
照輝示意她坐下:「再待一會兒。」
曉青不解:「這裡有什麼好待的?」
照輝看著暮色裡曉青明亮的眸子,不禁想起在這裡第一次的擁吻,他愁苦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模樣:「……吹吹小風,賞賞月,挺好。」
入夜,周圍越來越靜。
曉青:「是誰告的密,部隊裡的人?」
曉青:「是誰告的密,部隊裡的人?」
照輝:「不知道。」
曉青:「你明知道違紀,為什麼要瞞著部隊幹這些?」
照輝沉默盯著她。
曉青繼續:「我聽小海說,你以前參加過抗洪救災,還立過二等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