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年嘆口氣,說了一句看似很感慨,卻讓照輝詫異到震驚的話:「這才是曉青原來的樣子……」
曉青在醫院這幾天,恢復記憶的事一直沒有進展。她時常一個人站在窗前發呆,或是躺在病床上兩眼發直對著房頂,偶爾做幾個令她恐慌的夢,可夢醒之後,連夢到什麼都不記得。床邊的小櫃上放著照輝給帶過來的換洗衣服,曉青兩個指頭捏起來一件,放下又換一件,都是純白色長袖女款襯衫,感覺不可思議:「這些都是什麼?!工作服嗎?」此時病房裡,只有林眉陪坐一旁,她聽到曉青這樣說,走過來笑笑:「我下午去商場幫你挑幾件好看的。」護士進來給她測量血壓,說天氣好的時候,可以出去散散步。林眉一臉慈愛的目光,穿過病房濃重的味道,放在曉青的臉上。
曉青在醫院這幾天,恢復記憶的事一直沒有進展。她時常一個人站在窗前發呆,或是躺在病床上兩眼發直對著房頂,偶爾做幾個令她恐慌的夢,可夢醒之後,連夢到什麼都不記得。床邊的小櫃上放著照輝給帶過來的換洗衣服,曉青兩個指頭捏起來一件,放下又換一件,都是純白色長袖女款襯衫,感覺不可思議:「這些都是什麼?!工作服嗎?」此時病房裡,只有林眉陪坐一旁,她聽到曉青這樣說,走過來笑笑:「我下午去商場幫你挑幾件好看的。」護士進來給她測量血壓,說天氣好的時候,可以出去散散步。林眉一臉慈愛的目光,穿過病房濃重的味道,放在曉青的臉上。
照輝處理完部隊的事情,立刻趕來醫院,沒空理呼機裡楊雪一直催促他複查的留言。林眉走後,他拖著曉青在醫院的小花園椅子上坐下,講了一下午過去的事情,從學校的食堂,說到陸峰,小海的家長會,幫林玉芬畫面具捏泥人,衚衕裡的裁縫鋪,後又說到整修房子,以及現在她工作的單位,等等。但是,顯然曉青的眼裡毫無反應,最後,她只是愣愣看著自己殘缺的手指,問這是怎麼回事。
照輝無可奈何的看著遠處的樹,慣性摸下兜口,此時最好來一根,可惜忘了帶。他攥起曉青的手,被立刻甩開,曉青有點尷尬的開口:「那個,嗯,你說的所有事情,我現在真的無法回憶起來,要,要不然,你讓我自己一個人慢慢想……我」
照輝火了,幾日積攢下的:「你一個人怎麼想,我這幫你回憶這麼多天你就告訴我一句,什麼都不記得,你是真失憶還是玩我呢?!!……是不是嫌我這日子過得還不夠煩,變著法兒的給我添堵! 我就奇了怪了,腦袋被打一下就連爹孃老子都不記得了?!」
「你喊什麼!」曉青也站起來,聲音不亞於他:「你以為我願意這樣?我現在看一切都是陌生的,我心裡就不堵麼?!你們整天讓我回憶這個,回憶那個,有沒有考慮我的精神狀況和心情?你們來醫院看我,我心慌,你們不來,我心更慌,一個是親爹,一個是養父,而現在對於我,陌生的跟路人沒兩樣,我自己是誰,想不起來,我身邊原來都有誰,更感覺不到,如果事實真像你說的,我們之間已經超越了父女之情,可接觸了這麼多天,我為什麼對你一丁點感覺都沒有?」
「……」
「你說我們一起生活了七八年,從前一直視你為養父,但怎麼就發展成了談婚論嫁的關係?我才20幾歲的女孩子,怎麼可能跟你……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是我們有真感情,還是你這個養父不擇手段威逼利誘強迫我,我現在失憶了,除了你,誰還能告訴我真相?!」
「你說我們一起生活了七八年,從前一直視你為養父,但怎麼就發展成了談婚論嫁的關係?我才20幾歲的女孩子,怎麼可能跟你……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是我們有真感情,還是你這個養父不擇手段威逼利誘強迫我,我現在失憶了,除了你,誰還能告訴我真相?!」
曉青這一連串的出擊,彷彿打在了照輝的心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