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大門口說的那句。」
照輝立刻不自覺躲閃著曉青的眼神,四下裡尋摸著煙和打火機,拽過來襯衫掏幾下上衣口袋沒有,又伸手摸摸褲子兩側。
看著他的忙叨,曉青沉默著注視了一會,然後起身:「十一點多了,我回去睡覺了。」
曉青走出堂屋的門口時,照輝追上來,拉住她的手,看一眼西屋沒有動靜,把她拽進來,關上門,問:「我煙呢?」
曉青被他的表情逗樂了,終於恢復了以往雲淡風輕的模樣:「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
照輝眼中立刻似水柔情起來,伸手正面摟住她,下巴靠在曉青的頸窩處:「你那麼厲害,一個眼神兒就把我給滅了,我還敢說什麼。」
………
曉青回抱住他的腰,輕輕閉上眼睛,發出一聲連照輝都聽不到的嘆息,最後特別細微的聲音說出一句:輝哥我不懂,把名譽留給別人,還要替人家養孩子,走這樣的路,自己能得到什麼……
照輝聽了這句,渾身打了一個驚顫,他微微放開懷裡的這個小女人,目不錯珠的看住她,跟以往不同的注視中,照輝慢慢激動的情緒裡帶出略微泛紅的眼波。
照輝告訴自己再忍幾天,他拉著曉青的手把她送回自己的屋,替她拉上窗簾,帶上門。墨色的夜空裡,似乎有一束光,照亮了這條未知的路,照輝此刻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心痛,這種疼痛來自他無法想像的幸福,和一份不能飽和的接受這種幸福的無奈。
此刻,他真想自己年輕二十歲,如果在一切都沒發生之前,遇到這個叫曉青的姑娘,該有多好……
陸峰要去部隊報導的日子,恰巧是小海中考那段時間,小海說:「哥,你要是走了,我怎辦?你有這種主意,也不跟我提前商量商量,我看,你眼裡就只有那個姐,沒我這個弟?」
「怎麼沒有,你永遠是我親弟。再說,我就去兩年,等你考上高中就住校了吧?」
「誰知道呢,最好是住校,反正我不想在家裡呆。」
白天在部隊裡,那位美女大夫為照輝頭部上的粉瘤做了切除手術,因為沒什麼大事,照輝沒告訴曉青。出來時候太陽穴還有點疼,傷口處裹著紗布。
白天在部隊裡,那位美女大夫為照輝頭部上的粉瘤做了切除手術,因為沒什麼大事,照輝沒告訴曉青。出來時候太陽穴還有點疼,傷口處裹著紗布。
韓江取笑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去哪國打仗回來的!」
「得,今兒我光榮負傷了,中午你替我打飯。」
「哎我聽說楊旅長那位千金,長得倍兒漂亮,是嗎?」
「上回去診所拿藥你沒瞧見?!」
「那不是帶著口罩呢麼!…哎就是她給你開的刀?」
「嗯。」
「…行,為見美女一面,你是煞費苦心吶!」
照輝說:「本帥三天不罵你,你就渾身不自在。」
這時候,照輝腰裡別著的傳呼機響了,韓江質問他怎麼還製備上高科技了!問他是不是在哪又發橫財了。照輝沒搭理他,眼睛讀著傳呼機上發來的幾個字:今晚不加班,六點西門等。
部隊在禮堂開大會,一個貪汙受賄被抓的校官正在臺上做檢討,思想匯報說得頭頭是道,承認錯誤都冠冕堂皇的跩些文采。可照輝沒興趣聽,他一門心思等著大會結束走人。韓江湊過來耳語告訴他:政委這次不記名批評的值班遲到早退、出操缺席的,指的就是你。照輝滿不在乎的問他扣錢還是體罰。
照輝在下班前,廖永寧電話打到他辦公室來,問他最近如何,有沒有空到家裡吃頓飯。照輝說自己剛做完一個小手術,等完全恢復了再約,並且告訴永寧自己的傳呼機號碼,隨時保持聯絡。掛上電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