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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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節省住宿費,謝拾住的客棧在福州府平平無奇,屬於同檔次中服務最周到的。
不過沒關係,今日起它就出名了。
客棧掌櫃笑得合不攏嘴。
他識過字,對謝拾一番言論不能說完全聽得明白,卻也能意會其中之意。
當然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之後,整個福州府都會知道,解元郎在他們客棧中講學引發轟動,包裝成“悟道之地”不過分罷?
為此,掌櫃不惜免單請求謝拾留下墨寶。有這樣的好事,謝拾當然是爽快答應。
而不出掌櫃所料,此後數日,不斷有讀書人上門求教。
質疑者有之,往往總在一問一答之間,被謝拾鞭辟入裡的言論說服;而崇拜他的人群亦在短短時日內激增,甚至有年紀大一輪計程車人主動以門生自居。
盛情難拒的謝拾不得不比原計劃中多停留了幾l日,誰教太多太多人想同他交流呢?
只是聚散終有時,十一月初,謝拾繼續上路。臨行之時,許多士人自發前來相送。
與他同行的趙橫見此分外感慨。
“……趙某人也算是沾了一回謝公子的光,享受到了從未設想過的場面。”
“——誰說不是呢?”
同行隊伍中的其他人也笑了起來。這是一支往北而去的鏢隊,趙橫憑藉展露出來的高超武藝加入隊伍之中,成了護衛之一。
而謝拾自然是鏢隊中的貴賓。
他們打算在年前抵達應天府。
北風颯颯,車馬遠去。
騎在馬上的少年逐漸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只剩下一個模糊的小點。他宛如一陣清風,輕飄飄的來,輕飄飄的走,留下的傳說卻足夠當地百姓為之津津樂道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