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過字,這就更是令人滿意,微笑不由更甚。
兩個年齡相仿的婦人聊得火熱。看似不經意間丟擲資訊,便完成了數輪“情報交流”,彼此對男方/女方的情況有了底。
插不進嘴的三個女孩索性聊到了一起。
賓主盡歡,一頓飯下來,劉氏收穫滿滿,對未來女婿的大致情況有了數,假設王夫人言語中並未摻水或是誇大其詞的話。
這位現年十七歲的王三郎不愛出門、沒有不良嗜好,上孝順父母,下友愛兄妹。讀過幾l年書,雖無科舉的天分,但將來能繼承王家兩成的家產,足以一輩子吃喝不愁。
王家看中謝梅的原因很簡單,說來令人意想不到——他們是先從王臨口中聽說謝拾的存在,見後者對這位小師弟讚不絕口,便特意打聽了一番謝家的情況,發現謝家這幾l年蒸蒸日上,三房前程都很不錯,可見這一家都是聰明人,於是定了主意:自家兒子不夠聰明不要緊,娶個聰明的兒媳就是了!
飯局結束後,一行人才走出酒樓,便有一輛等候已久的馬車迎了上來,趕車的少年高高大大,眉眼與王小姐有幾l分相似,卻粗獷許多,他上來便大大咧咧地開口:
“娘,妹妹,我來接你們了。”
謝梅下意識停步,掀起眼簾朝他看去,可巧與少年偷偷撇來的眼神撞到了一起,不過一個剎那,那人便慌慌張張移了開去——不得不說,兄妹二人的反應竟十足相似。
謝梅今日穿著鵝黃襖裙,長髮鬆鬆紮成兩條辮子,俏生生立在風中恰似一朵迎春。
王三郎的臉一路紅到了脖子根,說話都不太利索。明明嘴上說著是來接人的,腳下卻紮了根似的,定在原地也不急著走了。
謝梅垂下眼簾,亦是羞紅了臉。並非一見鍾情,純粹是出於女兒家的羞澀罷了。
這幅場景並未持續多久,便被謝拾的到來所打斷。儘管讓大姐親自挑選夫婿是謝拾提出的建議,可當他看到杵在大姐眼前的王家三郎,瞧著這個愣頭青那副羞答答的樣子,內心深處立刻湧出一股強烈的不爽。
謝拾當下二話不說便走過去,攔在二人中間,將自家大姐遮了個嚴嚴實實。
同王家母子三人禮貌地點了點頭,謝拾抱著從書鋪買的一
卷白紙,滿臉笑容地招呼道:“大娘,大姐、二姐,咱們該走了。”
直到上了牛車,還能感受到身後那股依依不捨的視線,謝拾不由臉黑如墨。他哼了一聲,懷著十分的偏見作出評價:“才見了一面就如此孟浪,指定是色中惡鬼!”
謝蘭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你小小年紀,懂得什麼叫做色中餓鬼嗎?”
她好奇地伸手戳了戳姐姐的腰,悄聲問道:“怎麼樣?姐姐看上人沒有?”
謝梅起初不肯回答,見妹妹軟磨硬泡,便道:“不過見了一面,能看出什麼?”
她搬出了謝拾方才說過的話。
謝蘭、謝拾對視一眼,這下舒服了——要是自家大姐只見一面就被人拐走,他們恐怕又要在大姐門口排排蹲成幽怨的蘑菇。
幾l日後,母女三人又一次來到鎮上,這一回出現的地方卻是一家繡坊——過去幾l年她們沒少將自家的繡品賣到鎮上的繡坊,其中自然就包括謝梅相看的薛氏繡坊。
繡坊的老闆娘李氏性格潑辣強勢,面對母女三人卻十分和氣,不像不講道理的人。母女幾l人這才知道,早在這幾l年販賣繡品期間,李氏便對姐妹倆充滿了好感。
她甚至直言不諱地表示:“我守寡多年,孤身一人養大了兒子,聽過的閒言碎語多了去了。旁人必然都以為我這老婆子只想霸著兒子,定要找個溫順好拿捏的兒媳。我卻偏要找個能自己立得住的。當年他爹走了我才明白,咱們女兒家,靠誰都不如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