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關係更接近損友。
於是,謝拾信誓旦旦地表示,這離譜的傳言一定是肖某人的另類報復:“……當初二姐送我《少年遊》時他就羨慕壞了!”
聽他如此揣度的系統哭笑不得。
……莫非這就是偷家之仇,永生難忘?宿主明知道肖瑞雲和謝蘭婚後便遊歷在外,壓根不可能有功夫在背後做這種事才對。
不過算了,隨他去罷。胖狸貓默默想道:總得讓難為情的宿主有個發洩渠道嘛。只是被念一念,肖瑞雲又沒有什麼損失!
言歸正傳,相識不過短短半日,謝拾便與前來遊學的徐庭三人熟絡起來。尤其是徐庭,這是個英氣勃勃的青年,雖有秀才功名,一眼看去卻更像是將門虎種。二人一路暢談,從解救被拐兒童聊到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聽說謝拾精通箭術,他明顯來了興趣。而陪坐的兩名士子亦顯而易見地精神起來。
聊到興起,謝拾領著三人一同前往射圃:“觀徐兄射術不俗,不如切磋一二?”
他興致勃勃地提議道。
從徐庭的姿勢就能看出這是個高手,謝拾在府學待了五年,周圍盡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還是頭一回遇上能在這一點上與他交流的同輩,他的目光亮得驚人。
徐庭同樣對他很感興趣,當下爽快答應:“好,比就比!不如以二十矢為限?”
畢竟射箭其實是個體力活,他倒是有餘力射出更多箭,卻要顧慮謝拾這少年郎。讀書人所謂的精通射術想來是有些水分的。
謝拾一眼就看出了徐庭的“禮讓”,倒是沒有被輕視的不悅,他只是屏息凝神,張弓搭箭,而後一箭又一箭,箭出如流星。
二十矢射完,例無虛發。
每一箭都穩穩命中靶心。
“好!”三人不約而同拍掌,與徐庭同來的李重明與蔣定連連大讚,“謝兄這一手,許多長在邊塞計程車卒都遠不及你!”
話才出口,蔣定暗道不好。試問哪個讀書人願意與粗鄙武夫相提並論?邊塞士卒與府學廩生天差地別,更何況謝拾不是一般廩生,該不會以為他是在故意羞辱人罷?
正要道歉,卻見謝拾眉眼一彎,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真的嗎?蔣兄莫要捧我。”
蔣定怔了怔,見到謝拾發自真心的驚喜笑容,他彷彿受到感染般跟著露出笑容。
“自然不假。”蔣定言語真摯,“我們三人自邊塞而來,方才所言都是親眼所見。”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李重明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我作證,他說的句句屬實。”
說話間,輪到徐庭上場。
他亦是舉弓搭箭,動作卻無比簡潔流暢,好似根本用不著瞄準,弓弦一動,箭矢便飛了出去。
——哚哚哚哚!
同樣例無虛發,力道甚至更重。接連不斷射在靶心的箭矢直接將之洞穿一個窟窿。
謝拾不由看得目不轉睛。
一切結束,他撥出一口氣,心悅誠服朝徐庭一禮:“徐兄神射,在下甘拜下風!”
“不,是平手。”徐庭放下弓箭轉身,“……我沒有贏,謝兄也不曾輸。”
結果看似如此,但謝拾十分清楚,徐庭的技藝明顯高出一籌,或許不止一籌。正如同一張試卷,有的人剛好考到滿分,有的人卻受限於試卷只能考到滿分。
不過既然只是私下切磋,倒也不必太過在意誰輸誰贏,徐庭既然堅持平手,謝拾爭論幾句無果,便放過了這個無謂的話題。
他轉而向徐庭請教起射術來。
一問方知,這三人皆出身邊塞渝陽縣,且家中世代都是鎮守渝陽的將官。
邊塞武風彪悍而文風凋敝,遍數渝陽一縣之地,生員竟不過五指之數。作為各自家中的變異品種,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