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嗯。”
鄔長筠看向周圍,前後左右都是?樹:“這是?哪?”
“不?知道。”
“你不?認得路?”
“嗯。”
“馬呢?老馬識途。”
“它又不?是?老馬。”
“……”
杜召帶著馬過來?:“可以找找看。”
雲越來?越厚,天上?一顆星星都看不?見。
剛走不?遠,雨淅淅瀝瀝落下來?。
雖說雨季就是?這樣。
可杜召忽然覺得,連老天都在逗弄、折騰、撩撥自己。
人和馬都淋溼了。
幸運的是?,他們遇到一間遺棄的小破屋,外面放著很?多木框子,從前應該住了養蜂人。
杜召到屋裡檢查一番,才讓鄔長筠進去。
鄔長筠找到半根蠟燭和火柴,點上?,見他要關門?出?去,忙問:“去哪?”
“你休息吧。”
門?被輕輕關上?。
吱呀一聲。
鄔長筠透過門?縫看,只見杜召帶著馬往不?遠處的香樟樹下去了。
忽然,杜召回?頭看過來?。
她?立馬偏身躲過去,等了幾秒,再看過去。
男人和馬到了樹下。
鄔長筠鬆了口氣,到床邊,將灰塵撣去,合衣躺下。身體放鬆下來?,所有不?適才瞬間襲來?,她?覺得自己兩腿內側快被磨破了,火辣辣的痛,屁股也被顛得生疼。
窗戶破了角,呼呼往裡灌風,吹得溼透的身子冰涼。
她?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屋外的男人。
回?憶不?可控制地一幕幕捲來?,從相遇、酒店、昌源……
最後,落在那個?令人窒息的吻上?。
鄔長筠睜開眼,看向微弱的燭光,在風中?不?停地晃動,同她?的心一樣,莫名在顫抖。
忽然,一陣幽幽的風將它熄滅。
眼前一片黑暗。
鄔長筠起身,再次劃上?火柴,將它點著。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點亮它。
明明,應該睡了。
也許,是?想讓冷風中?的人看見。
鄔長筠情不?自禁地走到門?口,再次透過門?縫往外看,只見黑馬靜靜地立著,杜召坐在樹下的石頭邊,低著頭,手裡不?知拿了什麼。
無理的人,變得規矩、疏離。
反倒叫人不?適了。
屋外很?冷吧。
她?很?想叫人進來?,又覺得,不?妥當。
猶豫片刻,還?是?躺了回?去。
大雨天的,又不?是?自己讓他出?去的,愛淋就淋去吧。
鄔長筠躺回?床上?,讓自己大腦放空,別?去想亂七八糟的事。
疲憊了一天,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她?睡眠淺,再加上?雨下林間溫度低,睡一會醒一會,迷迷糊糊感覺有東西在摸自己小腿,她?睜開眼,彈坐起來?。
杜召拔了根草,正卷著玩,聽到小破屋裡傳來?動靜,拔腿跑了過去,推開門?,見鄔長筠站在床上?,手裡抓了條蛇。
死的。
一口氣落下來?,他走到床邊,看向她?的手腳:“沒被咬到吧?”
“沒有。”
杜召將蛇拿過來?,扔遠了,回?屋見她?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