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轉頭看了看金銀錢莊的人,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太過高調,將其留給任紅鸞好了。
當凌晨一下講武臺,任紅鸞立刻迎了上來,仔細檢查著,看凌晨有沒有受傷。
凌晨揉了揉任紅鸞的腦袋笑道:“我沒事,放心吧,下一場就你上吧。”
任紅鸞點了點頭,揮了下粉拳道:“嗯嗯,知道啦,我肯定能贏的,”
凌晨寵溺一笑:“贏不贏倒是無所謂,別受傷就好。”
任紅鸞聞言一撇嘴,好大不樂意:“就金銀錢莊那個死胖子想傷我?他還嫩點。”
說罷,也不等凌晨說話,任紅鸞急吼吼的化作一道紅光衝上講武臺,用閃爍著血紅色光芒的雙眸看向錢多多。
“來,上來,送你去跟金萌萌那騷狐狸作伴!”
錢多多卻沒有動怒,反而是嘆了口氣,肥碩的身體在旁人攙扶下慢慢站起:“早就聽聞血衣姬任紅鸞脾氣火爆,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聽到這話,任紅鸞臉色一僵,下意識看向臺下的凌晨。
但是凌晨卻在仰天饒有興致的看著夜空,好像壓根沒聽到一樣。
雖然任紅鸞也知道凌晨大機率是聽到了,但是見到凌晨裝模作樣的樣子,心裡還是微微鬆了口氣。
至於凌晨聽到了沒有?
當然聽到了,他又不聾,而且任紅鸞本性如何他老早就猜出來了,也看出來了,只不過是不想拆穿任紅鸞而已。
畢竟當初第一次遇到夜鶯的時候,就出現了人命,最後林清秋也說了一個富豪全家都死了。
這裡面能沒有任紅鸞的事?
他只不過是喜歡看任紅鸞裝可愛而已,至於其他的,他完全不在乎。
死個把人而已,他是和尚沒錯,但他又不是唐僧,怎麼可能介意任紅鸞殺人呢?
在凌晨的理念裡,任紅鸞殺的人都是該死的,至於是不是真的該死……
那完全不重要。
錢多多慢悠悠走上講武臺,就這麼十幾米的距離愣是大喘了幾口氣,好像被累的夠嗆。
對此任紅鸞神色沒有一絲變化。
因為凌晨老早就告訴過她,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敵人在沒有徹底嚥氣之前,做出的一切行為都可能是隱藏最終殺招的掩飾。
無數人都因為一時大意而陰溝翻船,無論他的天賦多麼曠古爍今,武技多麼高超,修為多麼強悍,但是……
死了就是死了。
所有的一切都化為過眼雲煙,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世人遺忘在腦後,提起來最多也不過是感嘆一句:“啊,他啊,我知道,挺厲害的,後來被人宰了。”
就像所有人都厭惡夢幽閣,因為他們是見不得光的陰溝老鼠,但是卻從沒有人說夢幽閣弱,只因為他們是最後活下來那個。
所以無論多麼下賤的招式,只要能讓自己活下來就是好招式。
凌晨最後對她說的一句話更是讓任紅鸞振聾發聵。
當她將這句話告訴任長安以後,任長安沉默許久,最後雖然提起來凌晨依舊是照罵不誤,但是卻不再阻止任紅鸞與凌晨在一起了。
因為當時凌晨說:“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如果有一天骨靈海將所有宗門打趴打服,那麼骨靈海就是正道。
而與骨靈海為敵的都是魔道,而這個說法會被天下人奉為圭臬,奉為無上的真理,彼時彼刻……就如此時此刻。”
從那以後任紅鸞就把凌晨的教導當作聖旨一般無腦遵從。
而且錢多多身為金銀錢莊的少爺,身體還有無法治癒的毛病。
但是任紅鸞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繼承人的身份動搖過,要知道金銀錢莊的現任掌櫃錢正子嗣可是有數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