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撫掌而笑:“好好好,事情都處理完了,真是太好了,朕也先下去休息去了。”
景帝轉而看向太子妃,似意有所指的笑道:“對了太子妃,父皇對你做的那個梅花酥可是念念不忘啊。”
太子妃站起身行禮道:“既然父皇喜歡,那臣妾這就去給父皇做一盤。”
說罷,太子妃轉身便走。
太子妃走後,景帝又看向了林君怡。
林君怡淡淡的看了景帝一眼,又過了一會這才站起身來:“老身累了,不比當年,先下去休息了。”
景帝點了點頭笑道:“姨娘慢走,姜不休,替朕送送林姨娘。”
姜不休連忙應了一聲,小碎步跑到林君怡身旁攙著一隻手將林君怡送了出去。
景帝故作疲憊的擺了擺手:“好了,朕也乏了,你們年輕人聊吧,對了,凌晨小子,講武你就不必參與了,怪累人的。”
凌晨只能拱手道:“小僧多謝陛下寬懷。”
景帝緩步離開,空蕩蕩的大殿裡只剩下凌晨與大皇子、太子三人。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因為他們不約而同的都在心裡想著景帝這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為何要讓他們在一起聊一聊。
劉涿忽然冷哼一聲,站起來就要走,還沒走兩步,坐在原位沒動的劉奉忽然開口了。
“怎麼,太子殿下這就要走了?這是不待見臣與姑父啊?”
劉涿腳步一頓,臉色一陣變幻,沉默片刻後還是沒忍住,扭頭冷笑道:“臣?武王這可真是折煞弟弟了,有你武王在,誰能是你的君?你又是誰的臣啊?”
劉奉舉杯的手一頓,嗤笑一聲:“臣自然是陛下與太子的臣,陛下與太子自然是臣的君,若你不是太子,那臣自然也不是臣了。”
“而且……長輩還在,太子殿下未免也太過無禮了些,不與長輩告別就想走?”
凌晨嘴角抽了抽。
你們哥倆打架,幹嘛牽扯到貧僧這無辜的小和尚呢?
劉涿被劉奉的話氣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最後大步走了回來坐下。
劉奉見狀,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對著凌晨一拱手:“小侄劉奉見過姑父大人。”
劉涿聞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劉奉,他是萬萬沒想到啊,他這該死的大哥為了讓他丟臉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但是現在劉涿不開口也不行了,畢竟已經被劉奉架到這了。
鬼知道這空曠的大殿裡有多少雙耳朵,多少雙眼睛在盯著,若是傳出去自己不重孝道,那待到朝會的時候,參他的奏摺得跟雪花片似的。
劉奉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大哥你可真是夠狠的啊……”
隨後展露笑顏,對著凌晨一拱手:“見過姑父。”
凌晨連忙站起來:“哎哎哎,不必不必,小僧可是受不起啊,萬萬不可。”
劉奉卻是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欸~姑父此話不妥,這輩分就是如此,怎可隨意呢?應該的應該的。”
劉涿皮笑肉不笑的附和道:“大哥所言……極是啊……”
欸,得。
這哥倆是槓上了。
凌晨無可奈何的坐了下去。
劉涿一甩大袖,開口問道:“大哥,不知你何時返回邊疆啊?”
劉奉呵呵一笑:“承蒙太子殿下關心,不過這事臣可說的不算,還得陛下開口才是,不然這罪過可是不小吶。”
劉涿一滯,附和道:“大哥說的極是,的確得是父皇開口。”
凌晨看著兩人你來我往,不由得在心底嘆了口氣,這劉涿完全不是劉奉的對手啊。
完全是被牽著鼻子走,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