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看柳青書一臉迷茫,頓時笑了起來。
“還是不明白?再簡單的解釋一下,就是看似平庸。”凌晨說道。
“平庸?那豈不是會被朝廷小瞧而導致不受重用嗎?”柳青書疑惑的問道。
“不,是看似平庸,不是真的平庸。”凌晨微微搖了搖頭。
“該貪的時候貪,該惡的時候惡,不要當一個完全的好人,也不要當一個完全的壞人,找到平衡點,既是貧僧理解的中庸。”凌晨又灌了一口酒。
“這樣嗎……”柳青書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仔細的琢磨著凌晨的話。
“若是治下的百姓的生活沒有任何改變,就算你這官當的極其清苦,整日破衣爛衫,那又有何用呢?”凌晨見狀又舉了一個例子。
“但是相反,你吃的肚滿腸肥,但是百姓的生活越過越好,那誰還會說你的不是呢?”
“學生……好像有些明白了。”柳青書恍然。
“慢慢想吧,貪官未必是壞人,清官也未必是好人,想當個什麼樣的人,要看你自己的心。”凌晨伸手在柳青書心口指了一下。
“學生謹記師父教誨。”柳青書連忙點頭,雖然眼前這位師父看起來比他小不少,但是說的話卻令他醍醐灌頂,格外的有感悟。
“不必如此客氣……咦?前方有炊煙,似乎是有村落在,正好午時了,咱們去買些吃食,也好趕路。”凌晨看著不遠處的裊裊炊煙建議道。
“如此甚好。”柳青書贊同的點了點頭,被凌晨這麼一說,他也覺得有些餓了。
不過……
柳青書伸手悄悄摸了摸懷裡,他這盤纏實在是不多,也不知道是否能買幾個粗麵饅頭之類的,要不然他這點錢可走不到京城。
但是他這點小動作如何能瞞住凌晨呢?凌晨瞥了一眼柳青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
一路行進,終於看到了那不太大的村落,村口還有幾個小娃娃在嬉鬧著,那幾個娃娃看到凌晨兩人,頓時一愣,轉身就朝著村子裡跑去。
凌晨也沒意外,小孩子沒見過外人,自然膽小,帶著柳青書緩緩朝著村子裡走去。
剛進到村子裡,就看到一個老人帶著一群人拿著農具迎了過來,老人看到了凌晨的光頭頓時一愣,連忙雙手合十對著凌晨一拜。
“阿彌陀佛,貧僧有禮了,施主是此地村長?”凌晨也回了一禮,輕聲問道。
“老朽姓張,的確是此處村長,不過不是朝廷承認的,是大傢伙抬舉老朽。”老人聞言憨厚的笑道,露出一張沒幾顆牙齒的嘴。
“原來是張村長,不知可否賣與貧僧兩人一些吃食,也好趕路。”凌晨雙手合十,淡笑著問道。
張村長聞言這才看到凌晨身後有些畏畏縮縮的柳青書,發現是個讀書人,頓時肅然起敬,對著柳青書和善的點了點頭。
柳青書見狀連忙有些手忙腳亂的對張村長行禮,作為一個從村子裡出來的人,對村長這種人物天生的有些畏懼,更別說身後還跟著那麼多拿著農具的壯漢。
“自然是有的,不知兩位需要些什麼?”張村長點了點頭說道。
“不敢過多要求,有什麼便賣與貧僧兩人什麼就好。”凌晨連忙擺手,表示自己沒那麼高的要求。
“這……也好,那老朽就看著給二位準備好了。”張村長微微一愣,隨即笑著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若是村裡有酒葫蘆之類裝水用的東西,也賣給這位一個。”凌晨指了指柳青書說道。
“裝水的?這麼一說,老朽家裡還真有一個牛皮壺,是當初老朽參軍時候在戰場上繳獲的,就是有些破舊了。”張村長說道。
聽到張村長的話,凌晨二人頓時肅然起敬,上過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