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忙著和張董調和,壓根沒瞧見段弘俞的需求。
“現在說這些太絕對了,還是要看了拍攝效果再確定,一切都是未知數,興許到時候不需要減重也能達成拍攝要求也說不定。”蘇晴端著一派柔和的笑,但這時候她說的話沒什麼信服力,一聽就知道是糊弄的場面話。
不在進組前提前談好,進組後是什麼安排就是劇組說了算。
若是到時候不願意損害藝人身體進行減重,說不定還要被傳出些耍大牌的言論來。
張董知曉什麼是防患於未然,不敢給以後埋下禍患。
“既然確定不了,那就定妝的時候再看看效果吧,到時候也好按照角色的要求適當增減。”
張董把握用詞,把度掐準,定妝的效果一旦定下來,秦暘團隊的人滿意,肯定就不會再輕易同意減重的要求。
蘇晴感到難纏,原以為今晚就是個順順利利的劇本商討,沒想到勾出這樣的摩擦。
段弘俞按了按喉管,他此刻開口,約莫也沒什麼氣勢,先前的感冒算不上什麼,遺留問題卻叫人痛苦,喉口的乾澀令他難言,他扯了扯蘇晴的衣袖,蘇晴愣了下,轉首看去,段弘俞張張嘴,一開口沒能說出來。
“什麼?”蘇晴附耳過去。
此時正好侍應生端進新茶,原本從進門處依次斟起,秦暘卻衝他打了個響指。
侍應生為秦暘添上茶,下一個自然輪到段弘俞。
段弘俞被解了燃眉之急,他潤了口茶,喉嚨舒服不少。
“這個角色後期的狀態不是單純靠化妝可以呈現的,他神經衰弱,夜不能寐,每天只有短暫的時間可以安眠,經歷重創,他幾近崩潰,”段弘俞求助蘇晴時那短暫的不適消退,他的問話沒有起伏,這樣的交談在近距離中顯得生疏又嚴苛,“秦暘,單靠我描述的,你有把握完美演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