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門,段弘俞止步門外,秦暘卻手下用力把人扯進了屋內。
屋內燈光陡時大亮,秦暘呼吸發沉,把段弘俞抵在了進門處。
秦暘沒收著勁兒,段弘俞被撞得後背生疼,不過這時候沒法計較,他寬容了秦暘冒失的行為。
把人給得罪狠了,不太會哄人的段弘俞深思熟慮,乾巴巴問出句:“藥呢?”
“吃過了。”秦暘淡淡應承。
“那你好好休息。”
“然後呢?”
段弘俞想了想,“如果明天還不舒服,我準你假。”
“誰稀罕?”
段弘俞詞窮了,他根本沒什麼哄人的天賦,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什麼能得秦暘意的好話。
沉思片刻,他道:“對昨天,我很抱歉。”
“怎麼抱歉了?”
秦暘摘了口罩,他背對著光,比段弘俞還高了半頭,鴨舌帽一遮著,顯得雙目極其深邃,兩隻眸子像黑洞,勾著人往裡頭沉。
“口不擇言,”段弘俞認真解釋,“我知道你的狀態,明白你能表達到哪個份上。”
“你很認真,很想做好,我不該打擊你的自信心,”段弘俞很少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因為他少有犯錯的機會,只是這次卻不太一樣,被秦暘壓著抵在門邊,像在被訊問,又像是被迫含了顆吐真劑。
“然後呢?”秦暘又問。
段弘俞沉思兩秒,說:“我沒有瞧不起你。”
“然後呢?”
這場坦白到了盡頭,段弘俞已經想不出該說什麼。
秦暘提示,“道歉不該有賠禮嗎?”
“你想要什麼補償?”段弘俞正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