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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分開,那兩個男人被壓著走進去,他們跪在地上,卻忽然抬手,兩隻胳膊大張,朝向虛無的天空,神情誇張地大喊道:“太陽神!您還是不願保護我們嗎!”
單弘濟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們。
遼星餘果斷掏槍,一槍擊中了單弘濟的槍托。單弘濟的手腕狠狠一震,眼刀立刻飛過來,張嘴便說:“遼星餘,你也是溫室的叛徒嗎?”
單弘濟無疑是憤怒的,在今天的混亂中,他永遠地失去了他的左手。經過包紮止血,醫生建議他臥床休息,可他怎麼能休息得了,他恨死今天的一切了!如果這一切沒有發生,那他已經拿到了溫室的武裝大權!
費連說過,只要他拿到了溫室的武裝權,那麼接下來溫室幾乎就進了他的口袋。費連想要的是溫室的統治權,單弘濟不在乎這個,他不想統治溫室,他只想成為人上人,他馬上就要成功了!
什麼秦遠,什麼遼星餘,都會成為過去,都會被他踩在腳下!
單弘濟的左臂纏繞著好幾圈繃帶,滲出來血色。他似乎不太習慣沒有左臂,總是會下意識地重心失衡,加上他的暴怒,偶爾便會變得滑稽起來。他的雙目通紅,看起來跟那些在溫室裡張貼郎因思想的瘋子沒有什麼區別。
那些跪在地上朗誦《太陽神》的人已經死了大半,死在單弘濟的槍下。
遼星餘搖搖頭:“溫室死傷慘重,他們是否有罪,縱使有罪又需要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不該任由你來發瘋。”
單弘濟突然笑起來,他從原先的低笑,慢慢笑得幾近痴狂,他再次舉槍,這次對準的是遼星餘的腦袋。他恨遼星餘,這些人裡,包括郎因在內,他最恨的竟然都不是郎因,而是遼星餘。
單弘濟啞聲開口:“你知道嗎?從你半個月前離開溫室就已經註定了,溫室再也不是你們三隊的天下了,你遼星餘隻能當溫室的一條狗,我的一條狗。你以為你們今天立了大功,就真的萬事大吉了嗎,遼星餘,你在南方基地過得舒坦嗎?”
遼星餘猛地皺起眉來。
單弘濟笑著看他,黑黝黝的槍口抵上了遼星餘的太陽穴:“南方基地已經馴化了變異獸,他們蓄意進攻溫室,想要爭奪我們的資源和家園,郎因和你,都是叛變到南方基地的罪人。你帶領他們來到溫室,郎因開啟大門,好一齣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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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連坐在高臺之上,周遭圍著的是他這幾年在溫室培養起來的幾隊親兵。傷者全部送去了醫療所,嚮導塔統帥至今沒有露面,連帶著李迎和賀英卓也不見蹤影。
遼星餘站在哨兵塔下,聽上面對他的質問。
“哨兵遼星餘,你是否承認三隊曾經在南方基地生活過。”問話的是失去了左臂的單弘濟,他語氣裡掩飾不住自己的暢快和恨意,幾乎是咬著牙問出的這句話。
遼星餘沒有回話。
“哨兵遼星餘!你是否承認,你向溫室隱瞞了南方基地的情況!”他再次發問。
夏無、宗顏和徐放站在遼星餘身後,他們幾人握著槍桿,幾乎是在等待著遼星餘一聲令下,他們願意以僅僅四人的兵力來反抗這堂審訊。可遼星餘隻是沉默地站著,他沒有說話。
單弘濟笑了:“你無話可說,你看看啊,遼星餘,你周圍的這些人,他們曾經把你當做溫室的救世主,覺得你可以保護他們直到老去。可你卻背叛了溫室,背叛了新人類。”
“我沒有。”遼星餘落下三個字,直視單弘濟的眼睛。
“你在溫室長大,遼星餘。溫室最好的資源,最前沿的技術全部都給了三隊!”單弘濟厲聲道,他用右手甩下來一摞宣傳頁,上面正是方才那兩個男人拿著的,宣揚郎因思想的單頁。
飄飄灑灑的紙頁砸在遼星餘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