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也懶得跟它打馬虎眼,人情世故這種東西對大多數智慧種族都有用,但其中絕對不包括蟲族。
蟲巢意志對蟲族的控制幾乎是絕對的,即便是蟲後也沒法擺脫,或者說,蟲族其實就是一個整體。
每一隻蟲子都是蟲巢意志的一部分,只是因為種類分工不同罷了。
在林淵眼中,所謂的蟲巢意志更像是一種固定程式,類似於宇宙規則,但只是種族版的,為蟲族獨有。
“帝皇的目的是什麼?”
林淵盯著蟲後的眼睛。
清澈,靈動。
但他依舊能從對方眼眸深處看到暴虐與貪婪。
“我不知道。”
蟲後的笑容很職業化,更像是一種模仿,但林淵習慣了。
但他相信蟲後的話,帝皇的性格就是如此,總喜歡自己暗戳戳的完成自己的計劃。
在戰錘世界,他連自己的兒子們都不透露自己的計劃,現在更不會將這些告訴蟲族。
“多謝。”
林淵說道,語氣很真誠。
“為什麼道謝?”
蟲後不太理解,在它心裡,它好像沒做什麼。
林淵也懶得解釋,蟲族為人族攔住了海族先鋒軍的事值得林淵道謝。
雖然對蟲族來說它們的所作所為與人族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林淵揮揮手,轉身離開。
他沒有發現,身後的蟲後眼中有一絲別樣的情緒,但很快消失。
蟲巢意志對她的影響已經越來越低了,或許是因為隔著一個宇宙,蟲巢意志已經沒法徹底控制蟲後了。
也有可能是靈氣的被動滋養讓蟲後逐漸變成了一個單獨的個體。
單論林淵壓根沒考慮那麼多,在他心裡,蟲族依舊是戰錘世界的泰倫蟲族,天生的毀滅者。
與蟲族合作與為虎作倀無異,但他不在乎,洪荒的強大足夠讓林淵相信蟲族翻不起任何風浪。
外面等待已久的柳飛仙看著林淵從密密麻麻的蟲族中閒庭信步,那些毫無智商可言的蟲子主動讓開道路。
她對蟲族沒什麼興趣,但她不會小瞧了蟲族,這個種族總給她一種別樣的感覺。
即便林淵已經很清楚的給她解釋過蟲族的結構與處世之道,但她還是對蟲族抱有幾分警惕。
越簡單的東西往往是最穩固的,蟲族這種存在的戰爭潛能讓柳飛仙都不敢想象。
所以她沒有跟著林淵進入蟲巢,而是在外面用神識仔細觀察蟲族各個種類的行為舉動。
“如何?”
林淵笑著拉起柳飛仙的柔夷。
“真與你說的一般無二,這些蟲族的確不可小覷,它們現在缺少的只是高階戰力,而凝聚力與協調性比我見過的任何種族都強。”
林淵點頭,好歹也是一方世界的霸主,自然會有自己的優勢。
若非這裡是洪荒,林淵還真不敢放任泰倫蟲族發展 ,這玩意滾雪球的能力無人能及。
“習慣就好,天道會處理好這些蟲族的,現在這些蟲族對人族來說,有益無害。”
柳飛仙露出笑容。
“我相信你。”
她見過林淵太多不可思議,現在看到自己男人利用蟲族,也習慣了不少。
“我這算不算為人族立了大功?”
林淵笑著說道。
柳飛仙一臉迷茫,不明白林淵為何突然這麼說,雖然這是事實。
但她覺得林淵不像是那種特別關心種族的人,這一點她心裡有數。
好歹也相處了多年,林淵其實很少關心人族的發展,甚至連飛仙宗都關注甚少。
他只在乎與自己有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