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國公聽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暈過去了。在他暈倒之前,腦海裡只剩下兩個字:完了!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院裡已經查出了一個北疆細作身份的妾室給他父親下毒了,現在又冒出一個倪管事也指使人給父親下毒,他這個羽國公算是當到頭了,而且還要背上弒父的罪名。
三房的人都一臉天塌下來的表情,尤其是羽承乾,他被這些接連不斷的壞訊息打擊得臉色灰白。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給祖父下毒的人竟然全部來自他們三房。
一個是他父親的妾室,另一個則是他們三房的管事,他爹這罪名洗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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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揚的人前去抓捕倪管事的時候,發現人已經自殺了,一時又陷入了僵局中。
倪管事自殺的訊息倒是讓羽承睿狠狠地鬆了口氣,緊繃著的身體下意識的晃了晃,恰是這個動作,被一直暗中觀察著他的寧安察覺到了。
她故意大聲對一旁的阿蘭道:“阿蘭,你去把阿紫替過來,你在老爺子房裡守著。”
齊揚不明白寧安為何要阿紫過來,疑惑道:“你讓阿紫過來做什麼?驗屍?”
寧安淡聲跟他解釋,語調平緩,似乎是在對齊揚說,又好似說給在場的眾人聽:“鳩尾的藥引是紫葳,想要讓鳩尾發作,必須由紫葳催動。
而那藥侍只是下了毒,並不知道有紫葳這回事,能連續近老爺子身並連著十日的就餘八位了,如今倪管事已身死,沒有人會承認是誰下的毒。
我家阿紫擅毒,對鳩尾頗有研究,她能檢驗出誰身上和手上曾攜帶過紫葳。”
“怎麼檢驗?”齊揚恰到好處的表現出好奇。
“鳩尾毒發極其霸道,紫葳這味藥引同樣也是霸道之物,但凡接觸過紫葳的人,身上或手上都會留有殘留,而阿紫恰好研製了一種藥水。
只要將其塗於手掌之上,再將手按到一塊白布上,如果此人身上或手上曾經沾染過紫葳,那麼布上便會出現一道紫色的痕跡。
所以,總得測測這八位爺是不是清白的呀!” 寧安面無表情地瞟了一眼剛剛挑出來的那八位,淡淡地說道。
在場的眾人聽到寧安的話後,紛紛將目光再次聚集到羽家五兄弟以及羽承睿、羽承啟以及羽承乾身上,心中暗自猜測著事情的真相。
如果君寧安所說屬實,一旦查實,那麼羽家便陷入了一場嚴重的醜聞之中,這家醜到時候可就遮都遮不住了,還會影響到整個家族的聲譽。
羽五爺一直沉默不語,但此時卻突然開口說道:“寧安郡主,你為何如此肯定我父親中了鳩尾的毒了呢?”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彷彿對這個問題早已深思熟慮。
羽承啟也附和道:“對啊!連太醫院的太醫都診斷祖父是風寒所致,你又有何證據能證明我祖父是中毒了呢?”他的語氣帶著一絲質問,顯然對君寧安的斷言表示懷疑。
面對兩人的質疑,寧安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不緊不慢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隨後冷冷地回應道:“兩位急什麼,稍等片刻便能看到結果。本郡主雖然名聲差了點,可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等會事實自然會浮出水面。”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自信與威嚴,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寧安郡主,這應該算是我們羽國公府自家的事情,是不是應該私下解決比較好呢?要不……您能不能先把御林軍撤走呢?”羽二爺此時也想嘗試著跟寧安郡主緩和一下,並不希望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
“好啊!那羽二爺你好好勸勸,只要下毒之人主動站出來承認,我保證不會將此事鬧出去,待羽老頭醒來,還會將人交給他自己處理,怎麼樣?”寧安郡主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羽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