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流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按照常理,這死丫頭不是應該憤怒地衝過來揍他一頓嗎?那樣他就能趁機啟動身下的機關了。
等到他終於意識到寧安所說的那種可能性時,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這個黃毛丫頭,休要信口胡言!閉嘴!閉上你那張臭嘴!”話音剛落,他氣得吐出一口鮮血。
“我就不閉嘴,就說,就是要說,氣死你!哼~姐姐我就喜歡實話實說,聽說那個梅姬早年間擁有傾國傾城之貌,如今想必也是一個風姿綽約、韻味十足的美婦吧!
你都已經死翹翹了,誰會傻兮兮地守著你這個死鬼過一輩子呀!搞不好人家一年能換上二十個年輕力壯的,長得英俊瀟灑不說,還風流倜儻,
伺候起女人來更是溫柔體貼,器大活好,不比你這糟老頭子強?活該你給人做嫁衣,死了都要帶著一堆綠帽子,略略略略~~~~”
寧安越說越順溜,像只樹袋熊一樣緊緊地貼在君池岸的懷裡,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語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地從她嘴裡噴湧而出,說完之後還不忘衝著巫流扮了個鬼臉。
被寧安這一連串的話語攻擊之後,巫流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半晌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是圓睜著雙眼惡狠狠地盯著寧安,那模樣彷彿下一秒就要斷氣一般。
寧安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不妥的話語,如果此刻抬起頭來,必然能夠看到君池岸的臉色都已經發生了變化。
此時的君池岸心塞不已,這小丫頭什麼話都說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年換二十個?年輕力壯?器大活好?聽聽,這叫什麼話?
可寧安自己卻渾然不覺,依舊緊貼著君池岸,盯著那個快被她氣暈過去的巫流,小聲地問道:“幽王叔,他會不會被我氣死啊!”
說罷,她的一隻手還無意識地扯住了君池岸的腰間的衣裳,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保險,又將手指掐進他腰間少許軟肉裡,不輕不重地擰著。
話音剛落,就見巫流已經直挺挺地倒在了石床上,身體不停地抽搐著,片刻之後便沒了動靜,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
君池岸被她那隻在他腰間來回擰的手鬧得氣不起來了,又見巫流倒在了石床上,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忙伸手抓住那隻在自己腰間搗亂的小手,說道:“君寧安,等會再鬧。還有,回頭你再跟我好好解釋解釋,什麼叫做‘器大活好’!”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羞澀和窘迫,這話換作是他,也是有些難以啟齒的。
直到這時,寧安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只得嘿嘿傻笑,轉移話題:“要不我們去看看吧?看他那樣子,好像快不行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投向倒在石床上的巫流。
君池岸這才抬步緩緩地走向巫流,寧安也緊跟著走過去檢視他的狀況,如果死了也就算了,反正這老傢伙油鹽不進、軟硬不吃,不死就得讓他死透才行。
“我來!”寧安見君池岸的手伸向了巫流的鼻間,出聲阻止,這人是巫師,詐死辦法多,她得親自確他是不是真死了,斷了他再活著的可能性。
她查了巫流身上幾處後,發現這人氣火攻心,呼吸紊亂,體內氣息已然在亂竄了,這樣下去,離死也不遠了,暗歎:自己這氣人的本事見漲了?厲害了,以後得多發揮,呵呵!
她轉頭問身旁的君池岸:“要不要給他扎一針?還是直接弄死他得了?”完了還嘀咕道:這人氣性也太小了,這般不經事。
“弄死吧,你走遠些。”君池岸也不指望能在巫流嘴裡問出別的了。聽到寧安這麼問,他果斷選擇後者,並抽出腰間的軟劍,朝著巫流的脖子狠狠刺去。
在他的劍即將擦過巫流脖子的一剎那,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