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的君池岸內心並不平靜:好!很好!君寧安,你好得很!這麼多天對受傷的他不聞不問,倒是有時間與皇甫子尤獨處;
她這些年在外倒是交友甚廣,連一向低調示人的皇甫子尤都不怕與其扯上關係,一來南陵就急於將倆人相熟的關係暴於人前,看來他對這丫頭的瞭解還只是九牛一毛;
此刻君池岸心裡倒不懷疑倆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可光想到皇甫子尤目的未明,倆人又在外獨處一夜,心裡就是不舒服,堵得厲害;
他知道那丫頭的心防很重,能讓她真正誠心以待的人不多,所以這個皇甫子尤又是一個例外,而這個人很優秀,優秀到讓他生出幾忌憚,現在又多了分嫉妒,對,就是嫉妒。
不過此時,那個磨人的丫頭根本就知道。
會同館內
“我們的人聯絡上了沒?”戴維倫一臉陰沉的問面前正低頭跟他稟報的戴昆,他就出去了幾日,這邊就出了亂子,沒想到不僅他的人沒了訊息,連大巫師安排的人也聯絡不上了。
“暫時還沒,發出去的暗號還未有回應。”戴昆回道。
“巫流呢?可有傳什麼訊息過來?”戴維倫問坐在他左側的巫真。
“沒,兩名武者也不知去向了。”巫真搖了搖頭,不停的盤著手裡兩顆核桃,他也是此次陪同戴維倫出使南陵的巫師,大巫師巫伽多座下。
這會他巫真心下已然有了猜測:巫流怕是不好了,不然也不會啟用兩名暗藏在南陵的武者。
“再安排人出去查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戴維倫壓著怒聲道,真是見鬼了,這麼些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一點訊息也沒。
“王爺,不可!”巫真出言阻止道。
“巫師可有什麼高見?”戴維倫雖然心裡氣憤,但對巫真語氣還是很客氣的,畢竟巫師在南疆地位尊崇,與南疆皇室相輔相成。
“王爺,現下不宜妄動,暫且待南陵皇壽辰後再說。”巫真頓了頓才說道,現在盯著他們的人太多,若是被人察覺了,恐影響大巫師的計劃。
不過以巫流和兩名武者的本事倒還不至於被生擒,也可能是暫時被困住了。
戴維倫將巫真的話聽了進去,轉而對戴昆吩咐道:“戴昆,你安排人去一趟青山鎮瞧瞧,小心著些,一旦發現有什麼異常,人就不要回來了,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嗯,我這就去安排。”戴昆應道,轉身退出了房間。
房內倆的人還在繼續著剛剛的話題,戴維倫忍不住擔憂道:“巫師,你說巫流和兩位武者有沒有可能已落入他人之手?”
“王爺不必憂心,兩位武者自有武者的尊嚴,就算有萬一,肯定會在落入他人之手前自戕,而巫流熟通毒蠱之術,一般人都奈何不了他;
更保況他的易容之術足以以假亂真,估計這會是沒見過我們發出的暗號罷了。”巫真雖與巫流平日裡不對付,但本事他還是信得過的,再說,這會也不能在戴維倫面前失了巫師的體面。
“巫師有把握就好。”戴維倫聽完巫真的話鬆了一口氣,只是他那些上百人的死士怎麼就是一點反應也沒了呢?
“嗯,那王爺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巫真起身告辭,他還是要再給他們的人發個訊息出去,若是巫流那發生了意外,他還得另外佈局,否則一時被南陵有所察覺,他們出使的一行人有可能都不能安全出南陵。
“嗯,這幾日辛苦巫師了。”戴維倫順著巫真道,他還得去見下戴華邑,不知道她這幾日是否有好訊息。
燕王府
寧安帶著阿刀剛進燕王府大門,燕王妃就急匆匆的在門口迎了上來,拉著他左看看右瞧瞧,一臉擔心道:“宣宣,你昨晚一個人去城外了?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