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七見她進來,對她伸了個大拇指,寧安則笑著對他眨了眨眼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伸手捧著阿紫遞過來的熱茶捂了捂手,要換做剛來的那些年,骨子裡深深刻著和平年代的法治法規,別說殺人了,連傷人都過不了自己心理上的那道防線,可惜這個是弱肉強食的年代,不是你死就得我亡,這些年她都已經夠剋制了,不到萬不得已絕不伸手殺人,有些人有些事吧,不是忍一時風平浪靜,而是蹬鼻子上臉,她已見識過多次了。
大概一刻鐘後,赫連諾和赫連嬌英進了房間,見寧安和鬼七像個無事人一般在給赫連丹扎針放血,整個藥桶內的藥汁由原來的褐色變成了暗紅色,有些嚇人,就像流動的血液一般,阿紫還是如剛開始那般安靜的坐在一旁的吃著乾果,見到他倆進來,還趕忙將手上的乾果遞了過來,赫連嬌英愣了一下伸手接住,若不是今晚發生的那幕,他們都得認為這丫頭只是好吃了些,沒什麼危險,平時寧安挺寵著她這個丫頭的,不管是有好吃的還是好玩的都帶上她,現下他們不得不慎重,重新考慮相處方式。
赫連諾也才知道為何鬼七總提醒他讓他離寧安遠點,不要惹到她了,這麼一尊殺神在這,能不避著嗎?他無比慶幸赫連嬌英這丫頭走運,沒有一來就得罪她,而是倆人越走越近,關係挺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赫連丹全身慢慢恢復了常色,鬼七和寧安便開始收針,收完後寧安甩了甩手道:“阿紫,我餓了!”
“小姐,有在小廚房溫了吃食,拿過來這裡吃還是回我們院子吃?”阿紫問道
“鬼七,你要吃嗎?赫連諾,小英,你們呢?要不要吃?”寧安問道
“我也餓了。”鬼七回道,扎針挺耗人心神的,每次扎完後要找些東西墊墊肚子。
由於此次是第一次給赫連丹扎針,赫連諾和赫連嬌英沒想過,所以沒顧及到,寧安猛得一問他們才想道,赫連諾便道:“抱歉,我沒想到,下次會安排上,我不吃了,你們快去吃吧!”
“我也不吃了!”赫連嬌英跟著道,剛剛在門外赫連諾跟她說待會他要回一趟將軍府將今晚之事與祖父稟告,赫連嬌英今晚需在這守著赫連丹。
“他們都不吃,那你去我那一起吃唄!”寧安對著鬼七說道。
“好!”說完淨了手,將藥箱收拾好,準備跟著寧安一起出門。
“我送倆位!”赫連諾在一旁道。
“不用了,太冷了,你守著赫連丹吧,他今晚不能受涼,房裡多添幾個爐子,明日我再來看他。”鬼七說道。但赫連諾還是站起了身,鬼七也沒再說什麼了。
赫連廷此時還在門外跪著,一是為了朋友,他那位朋友確實快不行了,若沒有高人相助,估計很懸,前些天都是用人參給人吊著,今晚若不是實在沒辦法,他也不會夜闖別院 ; 二是今晚這事馬上就會傳到祖父那,雖然莫宣可能不計較了,可是他的那頓家法無論如何跑不了,赫連嬌英給他出主意,若是祖父能看到他此誠意可能會罰輕些。他便毫不猶豫的跪下了,若是裡面的鬼七看到他如此誠心的求醫能去看看他那位朋友,他也值了。
赫連諾送寧安和鬼七出門,見到跪在雪地裡的赫連廷,寧安也是一愣,這傢伙都不怕冷的嗎?這麼冷的天竟是在這雪地上跪下了,剛自己不是說了不計較了嗎?這是跪下要挾嗎?鬼七雖未親眼所見,但猜想也知這位該是今晚來鬧事的三公子赫連廷,便溫和的問一旁送他們出門的赫連諾:“赫連諾,這是做什麼?剛剛莫宣不是說不計較了嗎?怎麼跪上了?”
“他這是請罪,為今晚差點惹出的禍事請罪,雖然莫宣不計較了,但是赫連家不會輕易饒了他,祖父明令禁止任何人不得靠近別院,他卻明知故犯,讓他跪著醒醒神,倆位就別管了,天太冷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