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父女和羽澈三人一起退了出來,羽澈給他們父女倆安排好後,再將樓小五丟給齊揚,他自己則去了返回去給寧安找了一身乾淨的男裝。
兩刻鐘後寧安洗漱乾淨出來見到羽澈道:“羽澈,麻煩你幫我將這封信立即送去燕城,務必讓他跟我阿孃說馬上按信上所說安排下去,緊急。”
羽澈接過信問都沒問就安排他的親信立即打馬前往燕城,寧安在一旁看著他交待,交待完後羽澈在她手上接過她拎著的藥箱,兩人往羽國公的營帳走去。
“羽澈,你怎麼不問我送的是什麼呀?”
“你會害我嗎?”羽澈反問。
“不會。”
“那不就得了。”
“羽澈,你這麼相信我呀”
“你說呢?”叔侄倆邊走邊說。
“羽澈,上次的事?”
“上次沒有事,你不在,你去了南疆找你爹去了。”羽澈跟她強調
“哦,那羽凡在嗎?”她再問
“在老頭子的營帳裡。”
“你說他會不會認識我?”寧安笑著問。
“不好說,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活脫脫一假小子。”羽澈還刻意瞟了她一眼。
“羽澈,你這樣會沒朋友的,娶不到媳婦的。”
“我已經有了,皇上賜婚了。”
“哦,哪家的?漂不漂亮?”
“不知道,沒見過。”羽澈見侄女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與平時的她有些出入,他正奇怪著,然後聽她說道:“羽澈,我害怕?”
羽澈停下來,然後下直視她的眼睛,從她眼裡確實看到了膽怯,那雙眼不同往日的坦蕩,然後有些好笑這個有膽子捅破天的孩子竟然跟他說害怕,他有些無奈的問道:“你怕什麼?怕羽凡?”
“嗯,你說他會不會怪我這麼多年沒來找他?”寧安緊張問道。
羽澈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沒事的,他不會怪你,你好好的他肯定很高興。”
“可是我就是怕他歉疚,他不欠我的,當初如果不是他,我就死了。”想起幼時那些逃難般的日子,她滿心的難過。
“沒事,我在。”羽澈安撫道:“你不怕老頭子怕羽凡?是不是想差了?”
“老頭子有什麼好怕的,要不是我羽凡也不用一直待在雍城關。”寧安說道
“你怎知他不是自己樂意?”羽澈安慰她
“他知道我來了嗎?”
“不知道你爹有沒有說,你爹跟他一起上的戰場,你忘了?”
“哦!”然後她不再說話,跟著羽澈進了羽國公的營帳,因為羽國公受傷太重,帳裡一直都有軍醫在內守著,見羽澈帶著寧安進來,在座的兩位軍醫起來行禮,見到羽澈身後的她時眼睛都亮了起來,正準備出聲討教,羽澈打斷了他們,讓他們退下,帳裡只剩下他們祖孫三輩四人在。
寧安從一進來就盯著坐在床邊照顧羽國公的羽凡,當年孱弱的少年如今長成了邊關的少將,那張經過了風霜的臉脫去了少年稚嫩,坐在那都是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剛健似驕陽,與當初的他氣質一點也不相符,可是她就是一眼就認出來了,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羽凡見著進來的羽澈帶了個文弱的少年,羽澈手上還拎了個箱子,便已知是救祖父的大夫,起身正要行禮道謝,然而他對上少年的眼時卻見少年盯著他淚流滿面,頓時有些無措,然後轉向羽澈,想讓他解惑。
“哥。”寧安帶著哭聲喚了聲哥,沒有刻意改變她的聲線,少女聲音在帳內響起。
這一聲哥將羽凡如遭雷擊,愣在了原地,遲遲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就是他當年帶過來的妹妹,而且他當年還一遍又一遍地向她保證他會好好照顧的妹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