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池岸未伸手去接,盯著他說道:“你不是就這兩日要去我府上議文麼?你負責就好了。”
“您行行好,找別人成麼?”寧安沒想到他還想著自己上門給他議文,他腦子怎麼想的,自己不想與他有往來,他看不見嗎?
“你若不去,那我就只能與燕王兄修書一封,與他說說我倆的那些事了。”君池岸明晃晃的威脅上了寧安,這是不準備罷手了。
“您別說的那麼曖昧成嗎?我跟您能有什麼事?我們不熟好嗎?”寧安氣急敗壞道,君池岸這玩意是準備與自己耗上了麼?
“是嗎?”君池岸輕聲問道,盯著寧安的眼神讓她全身有些發毛,像狼盯著獵物一樣,就想趁著一擊撲殺上去。
寧安兩輩子都沒見過這樣認真又偏執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表白,霸道又蠻不講理,不顧自己的感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式,這陣仗她害怕啊!
她現在這會也不知道怎麼辦,得好好想想在這強權的時代怎麼脫身。
“好,我去,君池岸,你把你的心思藏好,在人前別這樣成嗎?我害怕,真的害怕,小時候,我父母對我不好,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有了疼愛我的父母,有了我喜歡的地方,我自小就很努力的讓自己過得更好,也很滿意我現在的生活,你不能這麼自私的全部給我攪亂了。”寧安這話說得真心實意,都帶了顫音。
“我知道了。”君池岸說完這話,徑直離開。
寧安不知道他的這句我知道了是什麼意思,是說以後不打擾自己了麼?還是~~~~~~~
“臭丫頭,臭丫頭!”君池岸剛離開沒多久,花倚舟就像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邊喊邊往她房裡衝,進來後見寧安情緒很是低落的窩在沙發裡,頭埋在抱枕上,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
問道:“君寧安,你怎麼了?”
“花狐狸,我完了,好日子過到頭了。”寧安從抱枕上抬起頭看著他說道,情緒很是低落。
花倚舟從未見過寧安這個樣子,看著她一副天塌下來的神情,坐到她身側,輕聲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跟十九皇叔有關?”
“嗯!”寧安此時需要傾訴,可她在都城能相信的也就只有眼前這個一起長大的夥伴了。
“剛剛君樂那小子找我,說你房裡有個男子,你讓他喚他幽王叔,所以他真在你房裡呆了一晚?是在治病?”花倚舟想到了一個可能,可是他不好直接問,只得迂迴問了出來。
“你乾脆直接問我是不是與君池岸有什麼私情不就好了?”寧安白了他一眼,這小子這表情,這語氣,她還不瞭解他麼?
“所以真的有?”花倚舟見她如此直白,也就直接問了,反正倆人的關係也不需要什麼鋪墊,沒什麼不能說的。
“怎麼說呢?我在北疆招惹了他,給他扮了一段時日的寵妾,可他當時的身份是江南的茶商,送進宮去的賀壽禮是隕鐵,算是我在他手上搶的,當初發現他對我有些苗頭的時候我直接跑了,可我不知道他是君池岸呀,我若是知道,可能我還是會搶,只是會換種方式,離他遠遠的。”寧安輕描淡寫的敘述了一下。
“你細說!”花倚舟聽後一臉認真的說道。
寧安便事無鉅細的將她和君池岸倆人在北疆如何認識,而後她再如何不辭而別,再至他怎麼將她引來的都城,包括昨晚他說了些什麼娓娓道來,當然有些細節她沒有多說,其間花倚舟也沒出聲打斷,一直聽她訴說,花倚舟聽完後一陣恍惚。
想不到十九皇叔是這樣一個人,不管世間倫理,只為她君寧安這個人,雖然她不是燕王夫婦親生沒錯,可是她自小在燕城長大,燕王府小郡主的頭銜跟著她那麼多年,她那麼愛她的父母,那麼嚮往自由,怎麼可能會想著與君池岸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