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老國公羽震則是手抖了一下,茶杯裡的茶水稍稍有溢了些出來,好似沒拿穩似的。他今日也是刻意進宮來的,昨日他也收到了寧安進了都城的訊息,且住在了花倚舟的私宅,他知道這丫頭肯定不會登羽家的門,而自己去見她又有些拉不下臉面,送拜帖又不合適,也是五年未見這丫頭了,只是想見見她長成了什麼樣子了而已。
而羽震這種細微的動作被對面的君池岸收入了眼底,他就是刻意坐在羽老頭子對面的,雖然現在是沒有直接的證據證實,可他認定了中間肯定有貓膩,剛剛羽震在聽到寧安的名字時,手抖了,這不是正常現象,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查了這麼久,他深覺君寧安應是羽家孩子,但為何被燕王養了,具體就要問他們這些知內情的人了。
他眼皮稍稍抬了一下,似掃過眾人一般,並未讓羽震察覺。
“奴家見過寧安郡主,平安小王爺,花少主。”德公公見到等在偏廳的幾人,趕忙見禮道。
“德公公,多年不見,您還是這般精神啊!”寧安問候道。
“託您的福!”德公公呵呵道。
“皇伯父呢?現在有空見我嗎?”寧安問道。
“皇上正在御書房等您呢,您先請!”德公公道。
“御書房?見我?這不合適吧!”寧安覺得御書房那種地方她不是很合適去吧,只有朝中重臣才行的吧。
“合適,皇上可惦記您得緊,剛剛一聽說您來了,連議事都停了,趕忙要奴家過來帶您過去呢!”德公公也是盡挑著好聽的說。
“是嗎?”寧安怎麼覺著那麼不踏實呢。
“讓你去就去唄,反正是皇上讓你去的,我也去過幾次了。”花倚舟在一旁說道,恢復了他一慣吊兒郎當的樣子。
“三位請!”德公公走在了前面引路。
寧安跟著德公公一跨進御書房,裡面的那些刷刷刷眼光全望向了他們幾人,嚇了寧安一跳,她以為皇上已經議完事才讓德公公帶她來的呢,沒想到這些人都還沒走,這陣仗著實有些大呀!
她先看向的是坐在主位的南陵皇,而後往旁邊掃了一眼,好傢伙,十九皇叔君池岸也在,還有羽老頭也在,宿遇竟也在,他不是身體不太好,連邊關也沒去了麼?怎麼今天湊在這裡商議政事了?其餘還有數位應該是朝中重臣,或是些皇室宗親,不過她都不認識。
“寧安見過皇伯父!”
“平安見過皇伯父!”
“花倚舟見過皇上!”
雖然這裡人多,但也容不得他們三人多想,先與皇上見禮。
“不必多禮,寧安,平安,你倆過來讓皇伯瞧瞧!花小子,你找地方坐。”南陵皇慈愛道。
“皇伯父,您還是如此的龍馬精神呀!怎麼還越來越年輕了呢?”寧安馬屁拍得鐺鐺響,多年未見南陵皇,上來就不見外的誇道。
“就你這丫頭嘴甜,瞧瞧都長成大姑娘了,身子好點了沒?這一路舟車勞頓的,可吃得消?”南陵皇可沒忘了這丫頭將救命的藥給了羽震時那場景。
“好多了,就想著上都城來給您拜壽!”寧安笑著道,一張小臉帶著笑,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形狀,鮮活無比。
“好些了就好,這是平安吧!”南陵皇而後對著寧安身側的小胖墩道。
“是的,皇伯父!”平安也大大方方讓南陵皇打量,這皇伯父他見過一次。
“好好好,你們爹孃呢?”南陵皇拉著平安又細瞧了會,問道。
“我們姐弟倆先過來的,我阿爹和阿孃他們會晚些。”寧安回道。
“嗯,那你們姐弟倆先住到宮裡來吧,待你們爹孃到了都城後再回燕王府!”南陵皇安排道。
“不了,皇伯父,我們姐弟倆有點鬧,別驚了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