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蕭荊所說的,他離開的第一天早上,雙娘就來了,還給她帶了一些麵食,就像是怕她會餓到自己一樣。
雙娘來了後,裡裡外外的都看了一圈,突然地笑了,“蕭荊都做的這麼妥當了,反倒顯得我白走一趟。你一個人在家,會不會覺得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到了夜裡,會不會害怕,要不去我家住幾天?我家有幾間空房間,也只不過是多你一雙筷子,不礙事的。”
女人對於雙孃的熱情和爽朗,慢慢的熟悉了,也不再像之前那麼拘束,不過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雙孃的好意。
雙娘笑了笑,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說著話,還從懷裡拿出來一些東西,神秘兮兮的遞給雙娘。
“這可是我家相公的命根子,我偷偷拿出來給你的。要是覺得悶了,看看書吧,你應該會喜歡的。”
女人低頭看去,那是幾本書籍,有詩歌,也有將藥理的,雙娘分不清,反正都是字,所以隨便抽了幾本拿過來。
【心病還須心藥醫。】
她突然的想起黎遠說的那句話,還有蕭荊一閃而過的失望眼神,思忖了一會,將書籍收了下來,還做了一個謝謝的手勢。
雙娘來的勤,一天都不只一趟,每次都帶點吃的,過來跟女人說說話,她也不怕冷場,一個人也能唸叨起來。
這一點倒是跟蕭荊差不多。
只是女人有些奇怪,雙娘和蕭荊非親非故的,為什麼這麼願意幫忙。
雙娘有一次,像是看出了女人的疑惑,對女人解釋道,“蕭大哥以前幫過我,我現在幫他這麼一點小事,不算什麼。”
女人聽著話,同時也注意到雙娘說這句話時,特意的換了稱呼。
不再是蕭荊,而是“蕭大哥”,言辭很懇切,滿是感激,卻也顯得更親密。
這兩人……?
女人心口悶悶的,拿氣水壺喝了一口水,依舊化不開胸口的煩悶。
蕭荊不在的日子裡,來他們家的人不僅是雙娘,還有村子裡的一些婦人。
她們早就聽說了蕭荊買了一個女人回來的事情,而且還是一個病怏怏、破了相的女人,心裡實在是好奇得緊,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
可是往常蕭荊在家,他們就算在門口走過,都不敢扭頭看一眼,如今知道蕭荊不在了,一窩蜂的都來了,指指點點的。
女人不願意見到這些人,也不喜歡那些人探究打量甚至有些鄙夷的目光,躲在屋子裡不出來,就透過一點點的窗戶縫往外看著。
能看到人,還能聽到聲音。
為首的是蕭荊提到過的朱大娘,之外還有李嬸子,誰家娘子之類,全都朝著他們家指指點點的。
“真想不到啊,這個蕭荊平時悶聲不響的,竟然還存著一些家底,用十兩銀子買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這種賠錢的事情都願意?”
“哼,我看他是終於接受了現實,知道沒有好人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他,所以隨便買了個女人過來湊合過日子。要不是破了相,人家能看上他?還有那十兩銀子,是你看見了,還是她看見了?說不定是誰胡謅出來的。他要是有十兩銀子,至於住這破屋子嗎?“
女人聽著聲音,看著那人趾高氣揚的樣子,心裡憤怒地回懟著。
哼哼!蕭荊不僅有十兩銀子,而且現在家裡還有十幾兩呢,才不給你們這些人看。
有人接話道,“李嬸子,你這話說的也在理,這都多少天了,也不見那女人出門,該不會是病的太重,死了吧?”
“嘖嘖嘖,我就說蕭荊一臉的兇相,一身煞氣,靠近他的人絕對沒好下場,這難道還克妻?怪不得雙娘當初毀了婚約,死活都不願意嫁給他。”
“誰說不是呢。雙娘雖然容貌不行,可是能下地